第(3/3)页 “爷爷,现在外面都是破旧立新,包办婚姻就是糟粕,现在提倡自由恋爱。” “这亲,谁——” 听到这话,姜宁没有来的一慌,下意识冲出去,抓住沈随胳膊,打断他。 “沈随。” 沈随看过来,就那一眼,厌恶,像是看只臭苍蝇,姜宁心猛地一惊,脱口恳求:“不要。” 今天只是办酒席,明天才是领证,还有其他办法解决,大不了说订婚,后面感情不和—— “恶心。” 冰冷的字眼从沈随口中吐出,他抬胳膊甩开姜宁,浓重的决绝染黑瞳仁,举起手中的搪瓷盘,用力砸在地上。 “姜宁,谁爱要谁娶,我沈随死都不要。” “兄弟,干得漂亮!” 沈随在好兄弟喝彩中,大步离去。 姜宁被大力冲得踉跄,退后数步,搪瓷盘在地上打转几圈,滚到她脚边,露出盆底胖娃娃抱鲤鱼的喜庆图案,里面早就没了喜糖,好像这桩婚事,不被祝福和期盼。 这一刻,姜宁哪里还能不明白? 沈随也重生了。 他逃婚了—— 用最决绝、最难堪、完全将一个女人打入地狱的方式,毁了这桩婚事,追求他所谓的真爱。 沈爷爷咆哮的怒吼淹没人潮,满院宾客目光聚焦在她身上,她们嘴巴蠕动,手指晃动,恶意揣测的刻薄话语,恍如冬天湿了的棉衣,黏在身上,脱不下去…… 姜宁本该觉得沉甸甸的冷。 可心却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,去他大爷的跟沈随成婚吧! 他不愿意,她还不愿意呢! 重活一辈儿,还困在那名为自虐的‘名声囚牢’里,姜宁就真白活了。 这辈子不嫁给沈随这个追求新潮的伪君子,她姜宁纯靠自己也能把日子越过越好。 “我就说嘛,姜宁这个乡下丫头没有富贵命。” “沈随性子那么好,居然会逃婚,想不到,想不到啊……” “有啥好想的?姜宁长得跟狐媚子似的,说不准跟什么男人勾勾搭搭过呢?”那男客猥琐一笑,“沈随说不定发现了,男人哪能忍得了这个?啧啧,死都不娶啊!” 姜宁正想上去给那开黄腔的贱货一巴掌,又听见那人戏谑开腔。 “姜宁!你这新郎官都跑了,这亲还办不?你看我咋样?要不咱俩被窝一盖,凑合凑合的了,不嫌弃你二手。” 砰—— 黄腔男被踹趴在地上,吃了满嘴土,门牙都磕掉了两颗。 “谁说,新郎跑了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