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:庙堂震怒惊败绩,绿林趁虚夺钱粮-《新王伦新梁山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济州府衙,昔日为宿元景接风的大堂,此刻气氛凝重得如同冰封。关胜单膝跪地,头盔置于身侧,那身标志性的绿袍沾染了征尘与点点已呈褐色的血渍,往日威严的枣红面庞此刻满是疲惫与愧怍。他亲笔写就的请罪与求援奏报,已由快马以六百里加急直送东京,但此刻,他仍需面对济州知府刘产那惊恐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眼神,以及兵马统制韦忠难以掩饰的慌乱。

    “……末将轻敌冒进,调度失当,致损兵折将,丧师辱国,罪无可赦……已具表上奏朝廷。然梁山贼寇火器犀利,诡计多端,非重兵难以剿除,恳请府尊速备粮草,安抚地方,以待朝廷援军……”关胜的声音低沉,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钧之重。青龙偃月刀静静倚在一旁,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华。

    刘产听着关胜的陈述,心中虽惊惧于梁山势大,却也不免暗想:“你关胜平日眼高于顶,如今不也栽在这水洼子里?”口中却连连称是,保证竭力供应,心下已在盘算如何向朝廷奏报时,将自己撇清,甚至还能暗踩关胜几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东京汴梁,殿帅府。

    太尉高俅接到关胜的加急奏报时,正在欣赏一幅新得的字画。当他展开那卷沉甸甸的军报,目光扫过“董平战死”、“张清被擒”、“损兵近万”、“火器凶猛”等字眼时,他的手猛地一抖,险些将身旁案几上的汝窑茶盏扫落在地。

    “废物!无能!!”高俅的脸色瞬间由红转青,再由青变白,猛地将奏报狠狠摔在地上,犹不解气,又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檀木架子,古董珍玩碎落一地。“一万五千精兵!关胜、董平、张清……还有魏定国、单廷珪、宣赞……如此多的将领,竟……竟被一群草寇打得如此狼狈!这……这让我如何向官家交代?!”

    他胸口剧烈起伏,一股寒意却顺着脊椎悄然爬升。梁山,已非疥癣之疾,而是心腹大患!那轰鸣的火炮,那钢铁洪流般的连环马,那诡诈多端的用兵……这王伦,究竟是何方妖孽?愤怒之后,是难以言喻的惊惧。若任由其坐大,后果不堪设想!

    “援兵……援兵……”高俅在满地狼藉中踱步,脑中飞速盘算着还能从何处调兵。西军要防备西夏,北边要应对辽国,东南方腊、淮西王庆、河北田虎已牵扯大量兵力……还能调动哪里?更重要的是,如何在那位只知风花雪月的官家面前,掩饰这场惨败,将责任推卸干净?童贯、蔡京那些老对手,必定会借此机会攻讦于他。他感到一阵头痛欲裂。

    就在高俅于东京殿帅府焦头烂额之际,两道更加雪上加霜的紧急军报,如同丧钟般接连传至枢密院,又迅速被送到了他的面前!

    “报——!太尉,东平府八百里加急!府库遭黄门山强寇欧鹏部突袭,守城兵力空虚,被贼人攻破外城,劫走粮草五千石,银钱绢帛无数!”

    “报——!东昌府八百里加急!境内出现大队悍匪,打着黄门山旗号,趁夜突袭,焚烧粮仓,劫掠官仓,守军寡不敌众,损失钱粮甚巨!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高俅霍然起身,眼前一黑,险些栽倒。他双手撑住案几,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。“黄门山……欧鹏……他们怎敢?怎有如此胆量?不对……是梁山!一定是王伦!”

    他瞬间明白了过来。梁山一面在正面战场阻击官军主力,一面竟暗中指使盟友,趁董平、张清率军出征、后方空虚之际,直捣黄龙,劫掠钱粮!此计何其毒辣,何其精准!不仅补充了自身消耗,更沉重打击了官府的威信,让两个州府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,无法再对梁山形成有效威胁。这王伦,用兵竟如此老辣,眼光如此长远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正如高俅所料,东平、东昌两府的“杰作”,正是王伦与黄门山寨主“摩云金翅”欧鹏联手所为。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