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完,她闪身进了黑暗,那小厮疯了一样地逃,他熟悉街道,脚程也快。回头见后面空无一人,自以为甩掉了宁泱,终于放心停下歇会儿。 没想到,二姑娘表面装得乖顺听话,却暗中勾结张愈!张愈可是皇家子弟,大理寺官员! 他要即刻禀告主君,清理门户! 就在小厮气息渐稳,准备继续跑时,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后脖颈子。 他吓得浑身一僵,心脏骤停! 宁泱的声音幽幽如鬼魅,眼里乍现寒光,声音阴冷:“下辈子,别栽在我手里了。” 话音落,寂静的暗巷中响起了一道清脆的‘咔嗒’声,那是脖子被生生掐断所发出的。 宁泱将尸体的脸划花,交给遇水,自己先行回府。 遇水则绑了块大石头在尸体上,扔进了护城河。 她本是落草为寇的马匪,杀人抛尸熟稔得很,当年宁泱率兵剿匪留她一命,之后便为其驱驰。 —— 一日后的黄昏,是庄氏改嫁的日子。 宁元甫想用正妻填坑,又怕人指点,刻意吩咐不许大操大办,只拨了两个婆子去送,府内也只在接亲的角门绑了红绸。 观澜院中贴的这些喜字是宁澄亲手剪的,睿郡王还不许她出府,她是辗转托人才能送来。 庄氏上好了妆容,坐在圈椅里,怔忡地看着身上这一件正红色绣凤描金的拖地嫁衣。 金冠、耳坠、钗环、脂粉样样齐全。 这不是宁家给的,更不是张家送的,而是昨日宁泱砸了身上一半多的银钱给她购置的。 当年父亲获罪。灭族前夜,她携大半家产逃出,被人面兽心的宁元甫救下,自以为遇见真命天子,对其倾心相待,散尽家财为他的仕途铺路。 连一场正经婚仪都没有,只一顶破轿,一个包袱便匆匆将自己许给了一个烂人。 婚后,他还会做戏与她虚与委蛇,直到她的钱财被彻底掏空,宁元甫便迫不及待地迎白氏入府做贵妾。 那时,白氏的儿子宁淞已经一岁,腹中还怀着宁清。 算起来,她怀宁泱的时候,白氏也正好怀上了宁淞。 她害了自己一辈子,更害苦了三个孩子。 “你在北境八年,立功受的赏赐全给了家里,手里的银钱都是你在军中攒下的俸禄。” 庄氏拉着女儿的手,心尖窒息般的痛:“娘受什么委屈都不打紧,唯独怕拖累了你。” “可我不怕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