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魏凤云诧异抬头,对上张愈森寒的目光后又蔫了下去。那可是陛下外甥,天家子嗣,就算他爹是刑部尚书也斗不过。 他胸口憋着一股恶气,心不甘情不愿的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对不住,梁姑娘。对不住,程寺呈。” 说完,一溜烟地从广廊下跑走了。 “多谢小张大人。今日之恩,梁婳记下了。”梁婳福身行礼,将方才扔出来的那一枚令牌还给程随,却故意避开了他的目光:“程大人,多谢。” 程随接下令牌,满目担忧,犹豫踌躇半晌冒出一句:“梁姑娘受惊了,早些歇息。” “好。” 梁婳像是三魂丢了两魂,连宁泱和张平思都没照应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离开了。 张愈扫视满场,终于找到了想见的人,他朝宁泱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。 宁泱轻轻颔首,示意自己没事。 张愈放心了,开始吩咐手下人打捞尸体,又嘱咐程随去前厅和忠勤伯夫妇交涉。 “二哥哥!” 张平思见张愈闲了下来才蹦过去找他:“你不是从不稀罕来什么雅集诗会吗?今天是太阳西升,还是江河倒灌啦?” 张愈:“......” 今日他和母亲一道入宫给陛下和太后请安,太后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,回到长公主府时已经晌午过了。 遇水躲在一边喊他,说老大今日要去赴纸鸢诗会,恐怕四房会有动作,想让他若是无事便走一趟。 正好梁家有一桩旧案积压在大理寺,他便寻了这个由头带人来了。 “二哥哥。” 宁泱走过来,声音软软地喊了他一声,直接把张愈喊的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:“啊,啊?怎么?” 宁泱:“......” “我想问问你,采荷的死,能查吗?” 她问的是能查吗,而不是能查清吗。 张愈摇头,没有一点怀疑:“不能。采荷的卖身契在四婶手里,只要四婶咬死她是意外死亡,且她的家人没有提告。别说是大理寺了,就算是三法司也无权查办。” 意料之中。 “行了,走吧。” 张愈舒缓神色,说道:“我送你们回......” “裴今越!” 一道厉呵传来,三人这才注意到一直躲在树后没人来接走的裴今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