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完全不似张平思的明媚大方,一直缩着肩膀,说话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,见到宁泱也不敢直视,只是偶尔抬头瞄一眼,被察觉后又立马避开。 张平慈福身,声音细小得几不可闻:“泱......泱姐姐好。” “吃过了吗?” 宁泱指了指石桌上的早膳:“要不一起吃些?” 她宛若惊弓之鸟一样摇头:“不,不,不了......” 张平思实在听不下去了,她接话道:“平慈听人说,今年是长公主四十华诞,陛下为彰恩宠,特意下旨从云州召了一支赫赫有名的鳌山灯入京。应钦天监算好的吉时吉日,他们会在元日夜入城,她想邀请我们一起去街上看鳌山!” “泱姐姐,平慈在家里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,她难得开一次开口,而且云州鳌山确实有名,你就答应了吧!” 张平思撒娇似的晃着宁泱的胳膊。 她扫了一眼张平慈,只见对方垂着头,像是犯了重罪在等待审判一样。 宁泱眸光泛寒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她左看右看,上看下看,不论怎么看,都觉得张平慈脸上写着四个大字—— 倒霉靶子。 “三夫人许你出门?” “许的呀,阿娘近日想给我和东昌侯家定亲,东昌侯兼任礼部,鳌山灯会就在礼部职责之内。” 说起这事张平思就眼不是眼,鼻不是鼻,阴阳怪气的:“她巴不得我去,说不定还能碰上东昌侯家的世子,来一段月下相会呢。” “好,那就去吧。” 闻言,张平思立马兴奋地蹦了起来,又闲聊了两句,她瞧着时辰不早便和张平慈匆匆离开。 遇水端了一盆小米粥上桌:“姑娘觉得有诈?” “你说呢?” 宁泱勾唇,反问。 正屋的窗棂年久失修,总关不严实,细微的缝隙中,有一双深邃漆黑的瞳孔将一切收入眼底。 晌午时分,寿安院来人传话,说老太君免了宁泱每日的晨昏定省,并且没有传话就不必前去了。 话传来还没一个时辰,庄氏便来到了江水院外。 “阿娘怎么来了?我的伤没事了,您不必......” 宁泱迎了出去,脸上笑意浮现。 “你这孩子,究竟是哪里惹恼了老太君?”庄氏急切开口:“桂花酱那一日,她老人家虽罚了你,但能看出来是有些喜欢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