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话时,四房的雪嬷嬷正好进来帮着抬昏迷的四夫人。 她壮着胆子问:“老太君,这四姑娘和泱姑娘都去了,不然叫三姑娘也跟着一起呀?四夫人早前就说,想让她多为三夫人分担一些。” 张平悠也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,以后做当家主母,少不得要操办宴席,若是嫁了人还不会,是要遭夫家耻笑的。 这些事一直是三夫人把持着,她没有经验,传授不了女儿什么。 张家老太君是相府出身,又有诰命,和宫中诸位太妃都是闺中密友,地位贵重。 她的寿宴必定宏大,连宫里贵人们都会送礼前来,若三姑娘能跟着一起操办,往后在人前说起,也脸上有光。 “宴会操劳,平悠不是病了吗?好生歇着,等着到时吃席面吧。” 老太君想也不想的就驳回,她一挥手:“都散了吧,庄氏和泱丫头留下,老身还有话嘱咐。” 雪嬷嬷好似还不甘心,毕竟张平悠若能嫁得高门,她也能跟着鸡犬升天:“老太......” 老太君立即横眉过去,雪嬷嬷立马偃旗息鼓。众人走后,陈嬷嬷便去关死了屋门。 屋内,檀香和药香混合在一起。 “马匪之乱,外头任由官府去查。这事儿在咱们自己家里,便到此为止,可有异议?”老太君声音十分疲倦。 “岂敢?” 庄氏冷着声音,话里话外全是怨气。 “您是当家人,您既开口说了要放过,那自然只有放过的份儿。您想要保下的人,我们还能上赶着去杀不成? 她坐在榻边,看着宁泱虚弱的样子眼眶泛红,心底像是有蚂蚁啃噬一般。 这孩子八岁就为了她和弟妹上了战场。 数年征战,她封侯居帅,功勋彪炳,可背后受的伤、遭的罪定是比自己今日看到的还要惨烈百倍。 每个受伤、绝望的日夜里,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却从来不在。 她理应恨毒了她。 老太君看了庄氏一眼,继而看向宁泱,询问道:“泱丫头呢?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 宁泱垂眸,嘴角边划过一抹讥嘲。 她想? 她能怎么想? “世间万事,并非一定要寻个公正和清白。” 她缓缓抬头,双目之中已掩去所有的不甘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