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参谋长坐在一旁,手里的茶杯已经换了三遍水,却一口没喝。 “混账!王八蛋!” 旅长终于停下脚步,一拳砸在桌上,震得茶杯里的水都跳了出来。 “将在外,君令有所不受?他李云龙好大的官威!还执行特殊任务?我看他就是想拉着独立团单干,想自立为王!” 参谋长叹了口气,劝道。 “旅长,消消气。 李云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就是一头犟驴。 可他打仗是真有一套,这次‘金蝉脱壳’,也确实保全了咱们的家底。” “保全家底?”旅长气得笑了起来, “他倒是保全了,可其他兄弟部队呢?七七一团、七七三团的侧翼都暴露了!要不是鬼子一门心思找他,让这两个团钻了空子,这损失谁来负?” 旅长的火气越说越大。 “等这次扫荡结束,我非得把他李云龙绑到总部去!枪毙他都算便宜的! 还有那个贾栩,一个白面书生,不好好搞政工,净学些歪门邪道!我看他们俩就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!” 就在这时,一名参谋神色古怪地走了进来,立正报告。 “报告旅长。” 旅长正在气头上,没好气地吼道。 “有屁就放!” 那名参谋咽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说。 “独立团骑兵连连长孙德胜,在指挥部门外求见。他说……他是奉李云龙团长之命,前来负荆请罪的。” “负荆请罪?” 旅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他冷笑一声。 “他李云龙还有脸请罪?让他进来!我倒要看看,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!” 孙德胜大步走进指挥所。 他身上的军装还沾着血迹和硝烟,脸上满是尘土,两道清晰的泪痕从眼角一直划到下巴。 他一进门,就对着旅长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。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 “旅长!” 孙德胜的声音带着哭腔,那悲痛的模样,看得人心里都发酸。 “我们团长……错了!他对不起党,对不起您!他擅离职守,罪该万死!” 旅长看着孙德胜的表演,脸上没有一丝波动,眼神冰冷。 “行了,别在这演戏了。李云龙让你来干什么?是弹药打光了,还是粮食吃完了?想让我给他擦屁股?” 指挥所里的其他参谋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。 孙德胜没有起身,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的电报纸,双手举过头顶。 “我们团长说,他没脸见您。他让俺……把这份战报呈给您。” 旅长狐疑地瞥了一眼,没有去接。 旁边的参谋长走上前,接过战报,展开看了一眼。 只看了一眼,参谋长的表情就凝固了。 他举着电报纸的手,开始微微颤抖。 旅长察觉到了不对劲,皱着眉头从参谋长手里夺过战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