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宫里头上下将五皇子名号吹得正盛,柳溪却占不到半点便宜。 陛下心中那份对柳溪的心疼只支撑了忆怀阁一时半会的热闹,几日后,一切便回归冷清。 柳溪身边,只有一个炙香是忠心于她的,其他婢女太监大多是贵妃以“心疼公主受冷落”的名义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。 贵妃仍记恨着归京途中之辱,即使称病躲在宫中,也不忘使唤下人给柳溪使绊子。 这天,柳溪正在院内听风品茗,老远便听见炙香怒气冲冲的在外头训斥他人。 “什么叫只有这两匹,还是最次的古香缎,这眼看着要入冬了,公主怎能用如此不堪的布料裁制新衣!” 柳溪耳朵高高竖起,仔细听着两人对话。 “都是内务府安排,姑姑何必为难奴婢一个跑腿的。” “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平日里从公主库房捞走多少,我告诉你,若今日不将公主份例该有的那些尽数取来,我便…” “便要如何,姑姑可别忘了,奴婢原先,可是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!” 柳溪给自己添了碗茶,高声打断了外头的对话。 “炙香,将人带进来。” 柳溪认了下脸,隔得太久,她已经记不得前世这群腌臜人的名字。 “你叫什么来着。” “奴婢冬春,见过公主。” 冬春昂着脑袋,显然是不把她这为公主放在眼里惯了。 “大胆贱婢,见了公主还不行大礼。” 炙香厉声训斥,可冬春依然无动于衷。 柳溪盯着冬春的双眼微眯,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,看得人心中发毛。 她将茶碗甩出砸在地上,碎裂的瓷片崩了一地。 “怪本宫平日里疏于管教下人,让这忆怀阁里的宫人,一个个都忘了本。” 明明是平淡的一句话,冬春却从其中感受到了威严。 从前这四公主就是个任贵妃差遣的狗,怎么今日突然有了反咬的勇气。 冬春吓得腿脚一软,身后又被炙香推搡了一把,噗通一声跪在碎瓷片上。 “你倒是同本宫说说,你那前任主子,平素里如何惩罚以下犯上,不知好歹之人?” 都说杀一儆百,偷着杀,可没有当众杀威慑力来的强。 柳溪让炙香将忆怀阁所有宫人集中在院内,却没立刻发话,只让众人看着冬春血淋淋跪在地上,面面相觑。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过去,柳溪才幽幽开口。 “你们当中,不乏从前在贵妃宫中伺候的老人。” “让你们挪到本宫这寒酸的忆怀阁,还真是苦了你们了。” 一老嬷没听出柳溪意有所指,反而骄傲的回应道。 “那是自然,公主要懂得承了贵妃恩情才好。” 柳溪提唇一笑,勾勾手示意她上前去说话。 “嬷嬷如此念着贵妃的好,即日起,便回锦乐宫伺候吧。” 老嬷意外的抬起头,哪个做奴才的不愿意跟个前途明朗的主子。 “在场的其他人也听见了,今日公主大发慈悲准你们离开,机会就这一次,你们可得把握住了。” 闻声,人群开始蠢蠢欲动,有一两个胆子大的先站了出来,陆续便有更多人嚷嚷要走。 柳溪站起身来从冬春身边走过,停在老嬷面前。 “嬷嬷还等什么呢?” 老嬷脸上的皱纹随笑容抖动,让柳溪感到一阵恶心。 “老奴这就回去收拾东西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