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柳溪虽然表面随着柳余嬉笑打闹,心底却直打岔。 按照柳溪对太后的了解,想让柳余在她心底扎根,还应再多费些功夫才是。 眼下这顺利程度,不免让柳溪正式对柳余的身世产生怀疑。 餐桌上,柳余又聊了些其他有趣的,看着他性格愈发开朗,柳溪心中也高兴。 “阿余可不要荒废了箭术,姐姐还等着过些天看阿余惊艳全场呢。” “阿姐放心吧。”柳余摆出一个拉弓的姿势,“绝对一击必中。” 闹到晚些,柳余拖拖拉拉地不肯走,犹豫了好一会才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匣。 “其实,其实我今天过来,还有别的事。” “阿姐,这是我亲手为你打的长簪,原本还愁没机会给阿姐亲自戴上,现在当做提前祝贺阿姐拿下马球赛胜利的贺礼,想来是再好不过。” 说着,柳余将小匣打开,里面躺着一根看着简单素雅的金簪。 柳余没说,这跟簪是他融了自己的金锁片,亲手敲打制成的。 随着年岁渐长,那些零碎的童年记忆愈发模糊,他早就忘记那金锁片是母亲唯一留给自己的物件。 柳余只知道,现在这个世界上,只剩柳溪一个人对他好,柳余也甘愿付出一切回报于她。 “阿余的心意,当然要由阿余亲手给姐姐戴上。” 柳余小心地将金簪取出,顺着柳溪的发髻为她插戴上。 “阿姐,谢谢你。” 说这句话的时候,柳余的声音很小,小到他自己都听不清。 柳溪扶了扶那根簪,很兴奋地跑到铜镜前来回端详。 身后的柳余目光灼灼,那些深藏在眼底的复杂情愫,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楚。 或许是自己贪婪吧,他竟然会希望,柳溪从今往后就只是自己的姐姐。 这还不够,他还想成为柳溪眼中唯一的存在,想让柳溪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。 只可惜,皇宫太大,人太多,她的心里有太多放不下的事。 柳余抿了抿嘴,指尖从柳溪的发丝间擦过。 “那,我就先回去了,阿姐早些休息。” 柳溪从没见柳余这么行色匆匆过,还没等她开口,人影就挪远了。 她并没在意这细微的变化,今日发生了太多让她高兴的事,无法消退的兴奋劲让她对异常的感知弱了些。 入夜,又是一晚安眠,柳溪甚至做了场美梦。 有人安睡,就有人彻夜难眠。 有霍凛的“打点”,柳彦在慎刑司吃尽了苦头。 慎刑司内,罪人平等,所以柳彦的吃住都与其他被关押在此的罪人规制相同。 柳彦眼巴巴等着贵妃将他接回锦乐宫,结果只等来一顿又一顿残羹冷饭。 他只能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,被冻得缩成一团,然后在心中将所有能想到的人纷纷辱骂一通。 这不,他还痴心妄想着等朝会马球赛开始,他能在陛下面前大展身手,一雪前耻呢。 可惜,他实在睡不着,也没办法做这样一场美梦了。 翻个身的功夫,柳溪喃喃了句呓语。 “报应,嗯,本宫赏你们的报应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