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片刻后,陆鸣鸾和裴靖相携离开。 走过来一个手拿鞭子的小厮。 每日挨十下盐水鞭,是陆鸣安的日常。全身都抽烂了就可以休息一个月,等伤好些了再继续。 今日的小厮喝了酒,挥鞭子的力气大了些,一下抽到了一旁的花圃里。 一朵鬼面鸢尾花被抽倒。 土壤翻飞间,露出一小块白色的……头盖骨?! 陆鸣安表情彻底僵住。 她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不顾小厮呵斥,手脚并用爬了过去,血迹未干的双手一下又一下刨开腥臭的土壤。 一颗头颅完整的头颅出现在她眼前。 那小厮看到人头当即吓得丢下鞭子跑了出去。 陆鸣安颤抖着手拂去头颅上的浮土,这是……她姨娘的头颅! 哪怕已经腐烂大半,白骨可见,鸢尾花的根系与头发混在一起,扎在头骨的缝隙中,陆鸣安还是认了出来,这是她的姨娘,她的生母! “啊……啊……啊!!!!!” 巨大的悲痛排山倒海般涌来! 陆鸣安叫不出“姨娘”两个字,悲痛到失声! 余光间,一枚断掉桃木簪又进入她模糊的视线。 桃木簪只有上半截,簪顶雕刻着歪歪扭扭的云纹。 陆鸣安下巴颤了颤,一股更加强烈的惶恐像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。 她屏住呼吸,用那双千疮百孔的手继续挖。 又一颗头颅出现。 黑白掺杂的头发,腐烂的皮肉,漆黑空洞的眼眶仿佛在与她对视。 外、外祖父…… 陆鸣安疯了一般,拔掉一株株鬼面鸢尾花,带出一颗又一颗头颅! 外祖母、舅舅、舅母,还有刚满六岁的表妹…… 那朵沾满泥土的破损的蝴蝶绢花,是她去年送给表妹的生辰礼物…… 陆鸣安目眦欲裂,胸腔翻涌间竟然呕出一口鲜血,夹杂着内脏碎屑洒在满地残骸之上! 她浑身发抖,皮开肉绽的双手去抓那朵距离最近的蝴蝶绢花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