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

    沈知律走向门口。

    她拉开门，冷风灌进来。她回头看了一眼。白璃站在吧台后，正低头翻记录本，笔尖停在某一行。她的嘴唇动了动，像是在默念什么。

    沈知律转身走出去。

    街道比刚才更暗。她沿着墙边走，右手插在口袋里，握着一枚备用玉简。她需要找个新的藏身处，至少撑到追踪符失效。但她清楚，萧云家不会给她太多时间。

    她走过两个路口，忽然停下。

    前方十字街口，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过。车窗贴膜很深，看不见里面。但它在路口停了几秒，像是在观察什么。然后才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沈知律没动。

    她等车开远，才继续往前走。但她改变了方向，不再往东，而是折向北边的小巷。

    巷子狭窄，两边是老旧居民楼。她走得很慢，耳朵听着身后。十步后，她摸到墙上一处凹陷。那是她早年留下的标记点。她用指甲刮了一下，留下一道新痕。

    这是信号。如果明天没人来清除这道痕，白璃就知道她失联了。

    她继续往前。

    巷子尽头是一片废弃工地。铁皮围挡上有破洞。她钻过去，里面堆着水泥管和钢筋。她找到最里面的角落，靠着墙坐下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灯。她终于摘下口罩，呼吸了一口冷空气。她的头还在痛，逆律之痕的反噬没完全消退。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剂，扎进手臂。药水流进血管，体温慢慢回升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，数了三十秒，再睁开。

    安全屋不能回，工作室也不能去。她现在只能靠白璃的眼睛看外面的世界。而白璃唯一能提供的，就是那家咖啡店的监控画面。

    她必须确保那个点不被破坏。

    她掏出一块旧手机，连上加密网络。几秒钟后，她接入了“白璃咖啡”的内部系统。摄像头一切正常，主视角对准城南三条主干道。她手动调整了焦距，锁定其中一条路口。

    那里刚刚有辆车停下，下来两个人。他们都穿着长袍，袖口绣着暗纹。

    她放大画面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抬起手，指尖闪过一道金光。那不是普通灵力，是追踪类术法的启动信号。

    他们在找人。

    沈知律关掉屏幕，把手机塞回口袋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