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奈何沈明月的青鬃马还留在沙县马厩里。更重要的是,庄幼鱼给的那道允许他“便宜行事”的圣旨,也必须回收。 这玩意儿在旁人手里,或许没多大作用。但若留在他肖尘手中,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——那简直就是可以无法无天、作威作福的道具,是杀人抄家、甩黑锅的绝佳神器! 随着飞云隘那些幸存的老兵被陆续接应出来,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。 那些守军多数人连独立行走都十分困难,需要士兵搀扶甚至用担架抬着。 肖尘将后续的收尾工作全权丢给了叶毅,自己则骑着红抚马,脱离大队,先行返回了沙县。叶䝘也只能分一队士兵陪护这位侯爷。 沙县城内依旧弥漫着紧张与萧条。肖尘懒得理会这些,径直去了空荡荡的县衙,在后堂寻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厢房,里面有一张铺着软垫的床榻。 他是真的感到有些疲惫了。从京城一路疾驰到沙县,途中偶尔只能在荒村破庙里凑合歇脚,紧接着便是连夜奔袭、单骑闯营、血战斩将……几乎没怎么正经躺下好好休息过。 如今该做的事儿都做了,紧绷的弦骤然松弛,浓浓的倦意便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。 他撕下沾染了尘土和淡淡血气的铠甲,随手扔在一边,整个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。几乎是脑袋挨着枕头的同时,沉重的眼皮便合拢起来,意识迅速沉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宁静之中。 这一觉,睡得酣畅淋漓。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,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,在眼皮上投下温暖的光斑,肖尘才被屋外一阵极其轻微、如同春蚕食叶般的“沙沙”声响惊醒。 几乎是声音入耳的刹那,他已然翻身坐起,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,猛地一把拽开了房门! 门外,一个穿着素净衣裙、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,正拿着一把小扫帚,小心翼翼地清扫着廊下的浮尘,显然没料到房门会突然打开,吓得浑身一颤,小脸瞬间煞白,手中的扫帚也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、带着凌厉煞气的年轻男子,结结巴巴,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侯……侯爷……老,老爷……在,在前厅备了酒席……特,特命奴婢来等候侯爷,为……为您庆功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