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收回目光,林秀莲拍拍手面向众人道: “好了,大家都动起来吧!身上的袋子装满了就上田埂这边来,把棉花替换进这边的筐里或者麻袋里,中午饭时候会有专门的同志过来收。” 话音落下,林秀莲不再迟疑,跟着一起下了棉花地。 “是……” 其他人有气无力的应声,窸窸窣窣慢悠悠的也动了起来。 或许是土地贫瘠,又或许是这个年代的棉花还未经过改良。 地里的棉花树只有人大腿那么高。 因为即将进入采摘尾声,棉花树的叶子干枯卷巴,没剩下几片。 人腰上挂着麻袋从中穿过,还能带下去不少。 倒是能看清脚下,不至于踩到什么虫子、蛇之类的。 傅婉君少了一层顾虑。 采摘棉花也没什么特殊技巧。 只是从炸开口的棉花球里摘下蓬松酥软的棉花,怎么快怎么来就行。 傅婉君观摩着周边的人。 见大家或站或坐,或弓着腰的忙活,她调整几次,最后选择蹲下身。 早上的起床号和下午的下工号分两轮安排,一方面是因为要去不同的地方、干不同的活儿,大家上下工的时间会有微妙的差异。 另一方面,也是因为营地里有将近七八百号的战士,饭点儿食堂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。 所以也是间接的让大家错开吃饭时间。 至于午饭。 类似傅婉君她们这种,在营部好几里地外干活的人,中午来回走动不方便。 为了节省大家的体力和时间,营部会专门抽出人手给大家伙儿送饭。 边疆沙尘重,战士们劳作期间,经常会遇到风尘天或者下雨天。 所以田地边缘处,一般每间隔一段距离就会设立简单的棚舍。 让战士们在遇到特殊情况时,能有地方躲避。 中午吃饭的时候,女兵们就是在棚舍里吃的。 午饭还是窝窝头,一人两个,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同志挑着箩筐送过来的。 箩筐里还装着两个很大的水壶。 傅婉君看见后,心里清楚了几分。 大家排队领窝窝头时,她绕去了稻草棚舍的后面。 摘了一上午的棉花,她手被棉花球顶端的尖尖扎出不少黑点和划痕。 前三根手指黑黢黢的,也跟沾了墨似的,脏得不行。 用这样的手去抓窝窝头,她做不到。 傅婉君蹲下身,回避众人拧开军用水壶的壶塞,很小心的控制水流洗了个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