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三柱,方触及我等所能着力之处,即财,供其血银; 四柱为特(中统/军统前身),行监视暗杀之事,令人侧目; 五柱则为外(列强承认与借款),借来虎皮,壮其声势。” 他稍作停顿,目光扫过众人,带着一丝冷静的剖析意味: “观此五柱,党、军、特、外,皆根深蒂固,盘根错节,非我辈凭借资本所能轻易撼动或改造。唯有这‘财’之一柱,看似倚重我等深切,实则最为脆弱,最易被替代。” “需知,几年前,孔祥熙曾欲一纸命令,险些将各大银行董事会掀个底朝天之事,前车之鉴未远。在那位‘金陵顽石’眼中,我江潮会,不过是一头产奶更丰厚的奶牛,饥时挤奶,必要时……亦可宰而食之,以补其亏空或邀买他人之心。” “然其内部积重难返,欲行改造,难如登天。继续重注于此,风险日增,已非明智之举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三闸“暗潮总管”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。 他的面具漆黑如墨,表面似有水流波纹荡漾,双眼位置镂空,目光锐利如鹰隼,声音带着惯于在江湖风浪与暗室交易中穿行的粗粝与自信: “嘿嘿,二闸总是这般精于算计。可别忘了,这石头再硬,没了水脉滋养,也得干裂崩碎!他以为靠几杆破枪和那群躲在阴沟里的特务就能掌控一切?哼,他怕是忘了,这十里洋场的水有多深多浑!” “没有我们供养,他的政府军队三个月内就会断响!他想玩硬的,我们就让他见识见识,什么叫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断了他的银根,乱了他的市面,看他那座破庙还能香火几时!” 话语间充满了操控局势、甚至不惜搅动风云的强烈欲望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此时,航舵开口,他的面具是深邃的海洋蓝,饰以优雅而有力的浪花与沉重的船锚浮雕,声音平和,却带着常年航行四海的开阔视野: “总管欲兴风浪,自是魄力惊人。然则,与其费尽心力去疏通一条已然淤塞不堪、且船长昏聩的旧河道,不如将目光投向那些正在开拓的新航路。” “北边那位‘镇北公子’,花园口一役震动天下!不仅如此,其当政以来——整军经武,兴办学堂,大力兴办实业,其气度格局,绝非偏安一隅之辈。” “其麾下‘白山黑水基金会’,运作之高效,眼光之长远,所图之宏大,即便是我辈同行窥得一斑,亦不免为之惊叹。” “其地虽处边陲,苦寒之地,然生机勃勃,政策清明,重信守诺,宛如未经雕琢之璞玉,未来潜力,不可限量。” 他的话语,将众人的思绪引向了那片黑土地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实舵闻言,厚重地点了点头。他的面具是暗沉的黄金色,上面浮雕着坚实的齿轮与饱满的稻穗,质感沉稳,语气带着实业家特有的务实: “航舵兄所言,句句属实。我名下亦有纱厂、面粉厂与北边颇有往来,所见所闻,确实令人耳目一新。彼处规矩明晰,官吏高效,尤重承诺。” “尤其对工商实业之扶持,绝非竭泽而渔,而是放水养鱼,谋求长远共利。此等环境,方是我等实业得以扎根、生长、枝繁叶茂之所系。” “相较金陵之苛政频仍,杀鸡取卵,不啻天渊之别。放眼长远,北地或许才是资本与实业最能安稳栖息的良木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债舵的面具则形似一方严丝合缝的青灰色石砚,仅露出口部一道细缝,予人守口如瓶、精于计算之感。他语调冷静如算盘珠的最终定位,带着一丝审慎: “北地潜力,确如二位舵主所言,不容小觑。然投资之事,尤需权衡风险。其地缘位置偏于关外,国际承认度目前仍逊于金陵,未来局势演变,皆为变量。且资本投入,需考虑回报周期与政策连续性。还需多方探查,谨慎权衡,不可因一时之热而盲目。” 影舵那猩红如血、形似扭曲鬼脸、嘴角却诡异地向上扬起似笑非笑的面具下,发出沙哑而阴冷的声音,仿佛毒蛇吐信: “呵呵,债舵总是这般谨小慎微。最大的风险,难道不是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已经出现裂痕、并且被笨拙之手捧着的篮子里吗?” “金陵顽石如今倒行逆施,岂止是商界怨声载道,学界离心离德?据我手下儿郎们从各处探知,那股怨气,早已如地火潜行,弥漫于军、政乃至其内部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