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:北境风·纸鸢载心-《侯府弃妇的摄政王》
第(2/3)页
林悦然扶着马镫,脚步虚浮。林砚之勒住缰绳,从怀中掏出个布包:“这是我用母亲阁楼里的银线织的,裹在脚踝上,能压着疼。”
布包展开,是团雪白的棉絮,里面缠着细若发丝的银线——正是相守阁那只纸鸢的银线。林悦然将棉絮贴在脚踝,银线立刻泛起微光,像极了母亲阁楼里那只纸鸢的银线,此刻正托着她的重量,轻得像片雪。
“砚之,”她仰头看他,“你记不记得前世?母亲的纸鸢总飞不过雪山,因为线太短。”
林砚之握住她的手,将玉佩塞进她掌心:“这一世,线在我们手里。”
马蹄声碾碎晨霜,永安侯府的朱门在身后渐渐模糊。林悦然望着车外的雪,忽然想起前世苏婉儿在刑场上的最后一眼——她望着玄王的马车消失在雪雾里,眼中没有恨,只有释然。
“砚之,”她轻声说,“你看,雪停了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的山巅突然掠过一道银光。林砚之眯起眼,只见一只巨大的纸鸢正悬在半空,鸢身绘着银线,尾翼是“护北”二字,在晨光里泛着青芒——那是阿史那公主的后人,按苏氏留下的古法,在北境山顶用风力托起的引路纸鸢。
“是母亲的纸鸢!”林悦然握紧玉佩,指尖的青芒与纸鸢的银线遥相呼应。
林砚之驱马转向,朝着纸鸢的方向疾驰而去。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,却再不是前世的刺骨——此刻的风里,有北境的松香,有母亲阁楼里的梅香,还有苏氏在盟书上写的最后一行字:“真心若在,纸鸢终归。”
“砚之!”林悦然忽然轻呼。
她望着前方,只见纸鸢的银线正从山巅垂下,像一条通天的银桥,直直落在林砚之的马前。林砚之勒住缰绳,银线自动缠上马鞍,纸鸢的鸢身缓缓下沉,最终停在两人之间。
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