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:雪岭关·银线穿云-《侯府弃妇的摄政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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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走!”林砚之翻身上马,沿着银线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马蹄声碾碎残雪,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,却再不是前世的刺骨——此刻的风里,有雪山的松香,有母亲阁楼里的梅香,还有苏氏在盟书上写的最后一行字:“真心若在,银线为引。”

    行至半山腰时,银线突然在雪地上拐了个弯,指向一处被雪覆盖的岩壁。林砚之勒住缰绳,只见岩壁上嵌着块巴掌大的青石,石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“雪霜印”三个字,字迹已被风雪磨得模糊,却仍能辨认出是母亲的笔迹。

    “在这里。”林悦然快步上前,指尖抚过石面,“母亲说,‘雪霜印’是用阿史那公主的血、北境雪山的冰,还有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雪,“还有真心的温度刻的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岩壁突然发出“咔嗒”一声轻响。林砚之正要细看,却见林悦然突然捂住胸口,脸色瞬间惨白。

    “悦然!”他扑过去扶住她,只觉她浑身发冷,脚踝的纱布已被血浸透,渗出的血在雪地上凝成暗红的冰碴,“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林悦然望着他,眼底泛起水光:“砚之,我……我好像要撑不住了。”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玉佩,“你替我……替我们把玉佩交给阿史那公主……”

    林砚之的喉结滚动,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——前世苏婉儿在刑场上的最后一眼,便是这样望着他,说“阿爹,我错了”。此刻他望着她苍白的脸,突然明白母亲当年为何总说“真心要自己扛,扛不住时,就交给风”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将玉佩塞进她掌心,“我替你扛。”

    他解下自己的大氅裹住她,又从马鞍旁的布包里取出银线织的棉絮,轻轻裹在她的脚踝上。棉絮刚一触到伤口,银线便泛起青芒,像极了相守阁阁楼里那只纸鸢的银线——此刻正托着她的重量,轻得像片雪。

    “砚之……”林悦然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,“你记不记得,前世母亲坠入暗渠时,玄王曾说‘林氏逆种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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