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 葭萌关下-《三国从颍川开始逐鹿九州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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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张松地图的精确标注以及沿途探马小心翼翼回报的情报,此关守将,正是巴郡太守,蜀中久负盛名的老将——严颜。
“好一座雄关!真乃天造地设之险!” 刘湛在周仓、徐晃、郭嘉、张松等一众文武的簇拥下,登上一处距离关隘约二里、可以清晰观察关城情况的高坡,远远眺望着那座如同巨兽獠牙般横亘在入川通道上的葭萌关,由衷地发出赞叹,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!古人诚不我欺,今日亲眼得见,方知此言不虚。”
性急的周仓看着那险峻异常的关隘,虽然一路上骂骂咧咧,但此刻真到了阵前,那股天生的战意又被点燃,不由得摩拳擦掌,粗声粗气地请战:“主公,这关看着是挺唬人,但总不能被它吓住!让末将带几千弟兄冲一阵试试?多备盾牌云梯,我就不信砸不开它这扇破门!” 他挥舞着钵盂大的拳头,显得信心十足,却也不乏莽撞。
相较于周仓的冲动,徐晃则显得极为冷静和沉稳。他久经战阵,目光锐利地仔细观察着关隘的布局、垛口的分布、以及旗帜指挥的规律,片刻后,沉声分析道:“主公,周将军勇武可嘉。然观此关,关前地势过于狭窄,我军兵力优势无法展开,若强行仰攻,敌军只需滚木礌石、弓弩齐发,我军必然伤亡惨重,难有寸进。再者,观其守备,旗帜严整,哨戒有序,巡弋士卒步伐稳健,未见丝毫慌乱,足见这守将严颜,确非庸碌之辈,治军严谨,不可小觑。”
一旁的张松闻言,立刻上前一步,指着远处的关隘,用他那洪亮的嗓音补充解释道:“魏公,诸位将军,徐将军所言极是。严颜此人,松在蜀中深知其底细。他年近六旬,须发皆已花白,然性格刚烈,如同巴地老松,宁折不弯。其人身经百战,忠勇之名冠绝蜀中,在军中威望极高,深受士卒爱戴。他对刘璋的昏聩无能、宠信小人确也心存不满,时常扼腕叹息,然其忠义之心未泯,深受汉室君臣观念影响,且极重身后名节,誓与关城共存亡。欲破此关,强攻绝非上策,徒耗兵力,恐难奏效,反而会坚定其死守之心。”
郭嘉眯着他那双似乎永远带着几分睡意却又洞悉一切的眼睛,仔细打量着关墙的走向和两侧那几乎无法攀爬的陡峭山岭,忽然问道:“永年先生,我记得你在地图上曾用朱笔细线标注,说在关城东北方向的密林深处,隐有一条极为隐秘、几乎被荒草藤蔓覆盖的小路,乃是当地采药人和樵夫世代相传所走,可以极其艰难地绕至葭萌关的侧后山岭?”
张松肯定地点点头,神色凝重:“奉孝先生记得不错。确有这么一条小路,松已核实过。然此路极其险峻难行,多数地段需手足并用攀爬,甚至要借助绳索,且异常隐蔽,大军携带着辎重绝无可能通过。再者,即便有小股人马侥幸绕到关后,那葭萌关背靠山岭,也并非全无防备,关后亦有营寨和守军警戒,并非不设防之地。”
郭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,眼中闪过一丝如同狐狸般狡黠而算计的光芒,嘴角微微勾起:“大军过不去,不代表小股精锐也过不去嘛……比如,从各军之中,挑选出几百个身手最为矫健、善于山地攀爬、夜间潜行作战的老兵或锐士,配上最熟悉路径的向导,携带引火之物、号角锣鼓等响器,人不解甲,马不卸鞍,趁夜出发,悄无声息地绕行那条小路……”
他顿了顿,继续阐述他的构想:“……潜伏至关后的密林之中。我们不指望这几百人能真的攻下关后营寨,那不现实。但是,他们可以像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猴子一样,在关键时候闹出大动静!比如,待到明日我军在关前佯攻正酣之时,他们在关后突然四处呐喊放火,擂鼓吹角,制造出我军已有奇兵抄其后路、大军即将前后夹击的庞大假象!关内守军不明虚实,骤然闻听后方遇袭,必定军心震动,恐慌蔓延!届时,严颜老儿必然要分兵回顾,甚至指挥可能出现混乱……这,便是我们的机会!”
刘湛闻言,眼中精光一闪,心中豁然开朗,此计风险与机遇并存,但无疑是目前局面下,避免强攻造成巨大伤亡的最佳策略。他立刻看向以治军严谨、麾下多精锐著称的徐晃:“公明,你麾下可有此等善于山地攀爬、夜袭作战,且胆大心细的精锐之士?”
徐晃抱拳,声音铿锵有力,充满自信:“回主公!末将麾下直属有一曲‘斥候营’,兵力五百,多由荆襄、山越之地招募的山民、猎户出身者组成,自幼翻山越岭如履平地,最擅长的便是这种敌后渗透、山地潜行、夜间袭扰的勾当!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!”
“好!甚合孤意!” 刘湛当即决断,语气斩钉截铁,“今日天色已晚,不利于行军作战。传令下去,大军主力于关前五里外,择险要有利地形扎下坚固营寨,多设鹿角、拒马、陷坑,广布哨塔箭楼,巡逻队加倍,严防敌军趁我立足未稳前来劫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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