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衙役慌张跑进来跪倒:“启禀大人,醉仙居……醉仙居的人带不来……” “怎么回事?”太子猛地站起身。 衙役头也不敢抬:“那位、那位说……” “说什么!”二皇子李承泽突然来了兴趣。 “说,便是陛下亲至,也得先递拜帖。”衙役声音越来越小。 顿时,满堂哗然! 太子脸色瞬间铁青,范闲却暗暗松了口气。 梅执礼直接瘫在椅子上,心里叫苦不迭,这案子还怎么审? 一边是太子,一边是大宗师,他这小小的京都府尹夹在中间,简直比刀尖跳舞还难! “狂妄!!!” 太子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,气极反笑道:“好大的口气,本宫今日倒要看看……” “太子殿下!” 二皇子突然打断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大宗师超然物外,便是父皇也礼让三分。若为这点小事……” 太子猛地转头,眼中寒光闪烁。二皇子不卑不亢地与之对视,堂内气氛一时剑拔弩张。 范闲冷眼旁观,心中暗叹:“这朝堂之争,果然比江湖厮杀还要凶险万分,而自己的那位老乡,竟能以一己之力让两位皇子投鼠忌器,这才是真正的威势!” 太子盯着二皇子,突然一笑道:“孤身为太子,维护的可是皇家颜面,即便是大宗师,难道就可以辱我皇室,辱我庆国?” 太子说得堂而皇之,神情激愤,好似占据大义。 二皇子却冷笑提醒道:“太子殿下可别忘了,父皇之前就派人请过那位大宗师,人家照样不给面子屠了三百骑,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。” “我是怕太子如此鲁莽前去,惹得那位不快,有损太子威名事小,但若是那位大宗师手下没有轻重,太子殿下受个伤,残个臂,坡个脚什么的,那才是真正的有失我庆国颜面。” “而且,太子殿下若是死在其手中……” 二皇子笑着,在太子看来宛若一条阴冷的毒蛇。 与此同时,太子心中也不免一阵后怕。 当然,二皇子也不是真的好言提醒,在他看来,那位大宗师即便真的藐视皇权,但看在庆国的面子和实力上,也不可能真的斩杀了太子,顶多是给他个教训,无伤大雅。 在父皇心中,太子仍旧是第一位的。 但今日之事流传出去,自己这个做皇子的要是任由太子去找大宗师麻烦,还不加劝阻的话,那父皇那里少不得一顿训斥。 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 这买卖不划算! 二皇子很清楚,自己是庆帝挑选出来的磨刀石。 事情要么不做,要么做绝! 要想扳倒太子,唯有一击致命才行。 最后,二皇子说道:“既然人证不到,照我说不如维持原判,打伤郭保坤的另有其人,他是真的误会范闲了。” 太子却定了定神,转头笑道:“二哥急什么呀,这事还没有说清楚呢!” “既然醉仙居的人证到不了,恰好,我找到了一位,把人叫上来吧!” 太子的话音落下,便有两位甲士压着滕梓荆走上大堂。 范闲看到滕梓荆,也不由得面露惊诧之色,瞳孔更是猛地一缩,心道:“不会要翻车了吧?” “这又是何人呐?”二皇子问道。 太子站起身来,说道:“郭保坤叙述昨夜案情,行凶者三番五次询问滕梓荆家眷下落,据我所知,滕梓荆是鉴查院的人,儋州行刺之后范闲称亲手将他击杀了。” “那么我就想问,一个已经死了的滕梓荆,谁会关心他家眷的下落呢?” “追查下去更有意思,滕梓荆的家眷移至城外,换了居所,那我得派人去寻呐,就把此人给抓来了。”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向二皇子:“二哥,猜猜他是谁啊?” “他就是早该死透了的滕梓荆!” “有意思吧?” 太子此言,原本是想拉范闲下水,但是谁知二皇子也从座位上起身,走到滕梓荆身前,顺势笃定道:“这么一来,真相水落石出,昨夜行凶者正是此人!” 二皇子要保范闲,替罪羊可巧这不就来了吗? 至于滕梓荆的死活,重要吗? 一个鉴查院的杀手而已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