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常山城外,官道。 两匹骏马扬起的尘土缓缓落下。 马背上是一对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女,座下皆是神骏非凡的上等良驹。 那女子生得一副极好的鹅蛋脸,柳叶眉细长,但本应是明媚动人的姿色,却被眉宇间一抹化不开的冷淡生生压了下去,显得疏离而难以接近。 男子则是一身锦绣长袍,长发以玉冠整齐束起,观其气度颇为不凡,俨然是一副世家子弟的风范。 只可惜相貌颇为寻常,与身旁冷艳女子并辔而立,显得有些不甚和谐,而那相貌平平的年轻公子,对那冷淡女子言语间还带着十分明显的讨好意味: “灵儿,前面就是常山县城了,我外祖家便在此地,届时定带你好好游览一番此地的风土人情。” 韩灵儿闻言,柳眉微不可察的蹙起,语气清冷: “许师兄,我已说过多次了,莫要唤我‘灵儿’,你我的关系,还尚未亲近至此等地步。” 许慎之呵呵一笑,对韩灵儿的冷淡态度似是早已习惯,浑不在意道: “你我早年间便由长辈定下婚约,成亲是早晚之事,如今提前亲近些,日后也” “够了。” 韩灵儿不耐的打断他的话语,显然不愿多听:“你此番前来,不是有正事要办吗?还不快些入城?” 话音未落,她一夹马腹,已率先纵马向城门处疾驰而去。 “灵儿慢些,黄府在城东方向.” 许慎之见状,急忙催马跟上。 黄府门前。 家主黄东淳与长老黄克早已站在府门外,翘首以盼,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期盼。 他们已得到确切消息,许家派来的人今日便会抵达常山。 “怎么还未到?” 黄东淳来回踱步,眉宇间的焦躁几乎要溢出来。 如今黄家的局势可谓危如累卵,随时可能步高家后尘,唯有许家来人,才能让他悬着的心稍稍落下,否则便只能是终日提心吊胆,寝食难安。 “大哥稍安勿躁,信上说是今日,想必快到了。” 黄克虽出言安抚,但目光也不住地向长街尽头张望,显见内心同样紧张。 黄东淳重重叹了口气,未尽之语中充满了无奈,黄克自然明白他的担忧,但眼下,许家已是黄家唯一的指望。 就在这时,马蹄声由远及近,许慎之与韩灵儿二人已策马来到黄府门前。 韩灵儿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略显陈旧的街景,许慎之则驱马上前几步,目光落在为首的黄东淳身上,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: “此地可是黄府?” 黄东淳见来人是个陌生的青年人,语气还如此无礼,心中本就烦闷此刻更添一丝不悦,语气冷淡的反问道: “你是何人?” 许慎之在韩灵儿面前虽显得百依百顺,但在这偏远县城,世家子弟的傲气便不自觉流露出来: “本公子姓许,奉族中之命特来黄家拜会。” “姓许?” 黄克闻言一愣,急忙追问:“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 不等许慎之回答,一旁的韩灵儿已愈发不耐,抢先道: “他叫许慎之。” 接着又看向一旁的许慎之道: “这到底是不是你舅父家?怎么连个认得的人都没有?” “慎之?你.你莫非是燕妹的孩子,慎之?” 韩灵儿道破了姓名,黄东淳与黄克皆是身躯一震,后者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激动问道。 他们虽未见过许慎之,但嫁入许家的妹妹黄燕多年前回门省亲时曾提及,她的长子便名唤许慎之,乃是许家嫡脉的继承人。 “正是,你们是.?” 许慎之眉头微皱,打量着二人。 “我是你三舅父黄克,这位是你大舅父,黄家家主黄东淳啊。” 黄克连忙解释,语气热切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