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自我成为太子的太傅,我便知晓他并非明君,可一朝落败,我们身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,如何能敌得过刀剑?” 大殿又是一阵沉默。 也对,谢执连陛下都敢杀,他们算得了什么?无非是被皇权抹杀的蝼蚁。 “又该如何?”有人怆然泪下,“帝王驾崩,作为臣子,自当死而后已,肝脑涂地,只恨这谢执狼子野心,当年就该让他死在敌国!” 一声轻笑自门缝中飘入,仿佛蛰伏在暗处的毒蛇,窒息缠绕在诸位大臣的脖子上。 殿门大开,群臣大骇。 沈元昭更是汗毛直立! 谢执身披玄袍,自黑暗交叠处缓缓走出,随之裹挟而来的是彻夜的寒风,眼底温度骤然冷却,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变得阴深。 “倒是叫诸位失望了,孤,安然无恙的回来了。” 鱼贯而入的是玄甲带刀侍卫,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,承德抱着玉玺和遗诏紧跟其后。 有人看见谢执那张脸,当即生理不适的狂吐。 谢执杀了太多人,那些曾经投靠薄姬的臣子,尸体就悬挂在宫门,一封封按了血手印的密信都浸饱了血!这让他们如何不惊惧! 沈元昭同样魂不守舍。 那具躯壳被谢执夺走,还不知是什么下场,不过看他这架势,早就挫骨扬灰了也不一定。 这次是躯壳,那下一次呢…… 谢执缓步走进殿内,逼近姜右相,到了面前,他换上一副孩童般的天真笑颜,眼底却冷若冰霜。 “老师,学生安然归来,你可欢喜?” 姜右相勃然大怒:“谢执,你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,还掘了沈婴的坟,你如此猖狂就不怕遭天谴吗?!” 窥见这一幕的沈元昭心中五味杂陈。 婴是她的字。 被他一通指责的谢执许久没有说话。 须臾,他才淡淡道:“老师可还记得,孤也是您的学生?” “学生九死一生时,你扼腕叹息,说天意如此,皇兄危难之际,你冒着生命危险,辅佐他当上东宫太子之位。” “学生这三年终于明白,无论生死、权利、皇位,都得学生亲自抢回来。旁人,总归是靠不住的。” 听到最后两句,沈元昭倍感心虚。 谢执打量着姜右相:“挡路的,杀了,反对的,杀了,背叛的,也杀了。” “杀到他们惧怕孤,杀到没有人敢反对孤。老师,看见学生如此,你应当感到欣慰才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