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元昭,可恶,可恨!绝不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。 无论是何种手段,何种代价,他都势必要让沈元昭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。 “承德。” 他重新将沈元昭的衣物一件件穿好,抬手掀开帷幔,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。 承德听到动静,从外头奔来,跪地行礼:“老奴在。” 殿内烛火明明灭灭,印得谢执那张面容涌动着几抹疯狂。 “去将公明景给朕叫来。” —— 沈元昭狠狠打了个喷嚏,猛地搓了搓胳膊。 奇怪,这会京城不算冷,她怎么老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,看来下次得穿上沈母为她备下的披风了。 “沈兄,咱们到了。”羊献华酒足饭饱,打了个响嗝,遂掀开帘子先行下了马车。 一边催促沈元昭:“沈兄,快下马车,若是迟了,司马学士定要苛责。” 听到这个名字,沈元昭当即脸色一黑,脑中那些实在不愿回忆的画面扑面而来,伴随着她的怨气竟是强压也压不住。 这要思及六年前了。 她寒窗苦读,高中榜首,与羊献华、司马渝被招进翰林院做编撰/编修,这本是一桩好事,奈何这司马渝自命不凡,屡屡和他们发生冲突。 原本三人同为编修,面子上再不喜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偏偏司马渝是个工作狂魔,任职两年竟一跃成了伴读学士! 翰林院掌院学士就让他负责管理下属,这其中就有沈元昭和羊献华。 死敌成了上司,如斯可恨! 自他任职后,沈元昭与羊献华提心吊胆,在他眼前如坐针毡,司马渝这不准那不许,隔了几日还要考察,真真是比苍蝇还招人嫌! 如若沈元昭第一日上任就迟到,按照司马渝的性子,恐怕又会摆着张棺材脸对她怒其不争! 思及,沈元昭从马车上跳下来,拔腿狂奔,一边招呼羊献华,“羊兄,快走!” 两人一路风风火火,所幸前脚刚踏入翰林院,司马渝后脚就到了,没有叫他抓到错处。 沈元昭定了定心神,暗自庆幸,随后站在原地感慨这三年翰林院变化之大。 昔日意气风发的同僚有的胡子拉岔,有的面如死灰,有的目光呆滞,有的如行尸走肉,还有的衣衫不整…… 翰林院草拟诏敕、或增华删芜诏诰为其润色,加上司马学士时不时折磨,同僚们眸中早已失去往日的光辉,纷纷一副饱受摧残之凄色。 这司马学士果真可恨! 见她目光始终落到司马学士身上,羊献华眼珠子滴溜一转,旋即低声提醒道:“沈兄,你可千万别招惹司马学士。” 沈元昭怔了怔,回头去看他:“何故?” 羊献华一只手捂脸,犹犹豫豫一番后,竟是压低声音凑到她跟前,故作为难道:“实不相瞒,我们司马学士有隐疾,我怕吓到你。” 隐疾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