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村里有一条大船,村民们想要用就得花钱租,大家都知道出海捕捞能挣钱,所以租船的人家排成队,村里只好出了规定,一家一次只能租一天,完了还想租继续排队。 一天的租金是八块钱。 这其实也挺冒险,要是运气不好,打捞上来的都是普通鱼虾、个头也小、数量也不多,一斤只能卖个三四毛、五六毛的,有可能还得贴老本。 安父这人守旧,得闲的时候宁可划着小木船在港湾里打转随便捕捞点儿卖钱、或者垂钓,也不敢租船。 但这一段时间正是种玉米土豆、花生黄豆等等、给竹山除草、翻菜地种蔬菜的时节,地里的活儿很快就要多起来,安父忙的没有空捕捞或者垂钓。 就连安母都在翻地。 安卉以为自己回来的够晚了,没想到她居然不是最晚的那一个。 安曼妮也不在家。 累了一天累的够呛的安父、安母刚从地里回来没多久,两人坐在家里喝水歇息。 以往安卉也是家里干农活的主力军,每天跟着他们一起下地干活,下午稍提前半个多小时回来烧热水、煮饭、喂鸡喂猪、摘菜洗菜、挑水......忙的陀螺一样见缝插针的把这些事儿一件件全都干了。 他们一回来就有热水洗澡,鸡和猪喂过了,院子里干干净净,水缸里的水也是满的。 等洗好澡饭也熟了,安母说一声“炒菜吧!”,安卉便开始炒菜,锅里放油烧热,鲜嫩嫩的青菜或者白菜下锅唰唰的响,不一会儿就散发出新鲜的菜香味。 有的时候煎一块豆腐、烧点儿海鱼海虾、或者炒一小盘青椒五花肉片打打牙祭,那叫个香。 这才像个家的样子。 不像现在,他们两口子回到家的时候,猪圈里猪在叫、院子里鸡在叫——鸡不但叫还在院子里刨坑的刨坑、拉屎的拉屎,搞得乱七八糟。 水缸里水也快见底了,灶房里别说煮饭烧有热水,火都没有烧。 至于晚饭吃什么菜?嗯,不知道。 反正没有看见菜篮子里有从菜地摘回来的新鲜菜,没有肉、也没有豆腐、连鱼虾都没有。 两口子脸黑的像锅底。 怒气积攒了一层、一层、又一层...... 安卉就是这时候踏入家门的。 她暗道不妙,可惜,跑路已经来不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