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彭城郊外,一处林地中。 陈登让大部队在此隐蔽休整,自己则只带着陈到和他那一百名骑兵,准备入城。 “把盔甲弄乱些,脸上抹点土,越狼狈越好。”陈登杵着拐杖指挥着。 陈到有些疑惑, “大哥……这是为何?我们刚刚打了胜仗,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,为何要装出这副模样?” “万一那陶谦见我们势弱,找个由头把您扣下了,那可如何是好!” 陈登从地上抓了一把灰抹在脸上,开口解释。 “首先,我们不能暴露全部的实力,一支千人部曲,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威胁,陶谦也不例外。” “其次,我越是落魄,他的警惕心就越低。他想看到的,不是一个能与他分庭抗礼的盟友。” “而是一个走投无路,只能向他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。 “因此我越是狼狈,他就越是安心” 至于被扣押的危险,陈登根本不担心。 陶谦那个老狐狸,最擅长制衡之术。 现在臧霸一家独大,打破了他辛苦维持的平衡,他比谁都急。 自己现在去,就是他手中最好用的一枚棋子。 一个有价值的棋子,在没用完之前,是不会被轻易丢弃的。 众人听完,虽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,但看着陈登那胸有成竹的样子,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消退。 准备好后,林阿狗驾着那辆插满箭矢的马车,缓缓驶出林地。 后面跟着一百名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落魄骑兵,向着彭城前进。 高大的城墙出现在眼前。 城楼上的守军远远见到这支队伍,立刻严阵以待,弓箭上弦,刀剑出鞘,城门紧闭。 “来者何人!”城头上传来一声厉喝。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,陈登杵着拐杖,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。 长途跋涉,让他那的跛脚隐隐作痛,这倒让他省去了伪装的力气。 他仰头,对着城楼高声道。 “下邳陈登,有十万火急的军情,需面呈陶公!还望将军行个方便,代为通报!” 那守城校尉一听下邳陈家,不敢怠慢,正要派人通报,却被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阻止。 “一个败军之人,也敢妄称有十万火急的军情?真是个笑话!” 随着话音,城门打开一道缝隙。 不一会儿,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缓缓出现。 身后跟着几名侍从。 他勒住马瞥了陈登一眼,看陈登的眼神中闪过不悦。 陈登仔细打量着此人,银框?出众。 那人一副尖嘴猴腮,下巴留一缕山羊胡,修剪得整整齐齐。 一身锦袍,须发梳理得一丝不乱,发间还束着一根晶莹的玉簪,透着一股子文臣的傲慢。 “您是……”陈登客气地问了一句。 那人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。 “本官,治中从事,王朗!” 陈登心中了然。 原来是他。 陶谦手下的笔杆子,徐州的名士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