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陈登拦住了还想继续训斥的曹豹。 他转过身,对着红盖头下的曹贞,柔声细语道: “曹小姐,我知你心中不愿,可我又何尝不是勉强。” “你心中有委屈,我陈登明白!” “嫁入陈府,非你所愿,我也知道。但我可向你保证,你今后绝不会是任何人的棋子!” “只要我在一日,便无人能逼你做不愿之事,无人敢欺你半分!别人给你的委屈,我接着!这世道给你的不公,我来平!” 他顿了顿,见曹贞还在犹豫,又劝道: “这世道如洪流,你我皆是其中浮萍,唯有顺势而为,方得保全。今日你若任性,难堪的,不止你我,还有你的父亲。” 曹贞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微微侧过头,最后看了一眼父母。 随即,她猛地一甩手,挣开陈登,自己掀开轿帘,如同赴死一般,一头钻了进去。 曹豹看着这一幕,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。 他原以为女儿今日必受大辱,自己也将颜面扫地。 未曾想,这陈登不靠威逼,不靠强权,仅凭三言两语,便化解了这场风波。 他不仅给了贞儿台阶,更全了曹家的脸面。再联想到那份“铜矿”的重礼……此子,非池中物!` 迎亲的队伍终于再次动了起来,与早已等候在街口的麋家轿子汇合,两顶花轿,一前一后,在漫天花雨中,浩浩荡荡地向新府而去。 看着女儿乘坐的轿子渐行渐远,曹母再也忍不住,倚在曹豹的胸膛上失声痛哭。 “老爷……贞儿的命,太苦了!” 曹豹高大的身躯僵立着,眼眶通红,他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,声音沙哑。 “夫人,放心……” “我观此子,行事有度,言语有信,能屈能伸。贞儿跟着他,或许……并非坏事。” 他脑中再次浮现出陈登那份“聘礼”。那不仅是一座铜山,更是一种承诺。 或许,将曹家的未来押在这个年轻人身上,才是真正的出路。 而那份“聘礼”就是投名状! 陈登是在告诉他,跟着我,比跟着那个多疑善妒的陶谦,更有前途。 …… 婚礼的地点,设在麋家为陈登新购置的府邸。 整座府邸张灯结彩,红绸遍地。 陈登先从前一顶轿中牵出麋环,又转身从另一顶轿中牵过略显抗拒的曹贞,将她们引至大堂中央,迈过火盆。 此刻,整个彭城有头有脸的士绅、富商、将领,几乎都到齐了。 他们看着站在大堂中央,心中五味杂陈。 嫉妒、羡慕、懊悔,不一而足。 随后,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整个厅堂。 “新人拜礼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