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曹宏被骂得面红耳赤,心中又悔又恨。 昨夜只与兄长曹豹小酌了几杯,怎么就不省人事了呢? 主位上,陶谦脸色阴沉。 端着茶杯,眼神冰冷地看着曹宏这副囧相。 心中对他这个副将有了几分失望。 “陶公!”赵昱转向陶谦,拱手道,“此事太过蹊跷!陈登前脚出城,将军后脚就误了时辰,其中必有猫腻!” 陶谦冷哼一声,端起茶杯想吹开茶叶,可手腕却微不可察地一抖,一滴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,让他眉头一紧。 他迅速收敛神色,将茶杯重重放下,嘴上依旧轻蔑道: “一个被女人赶出房门的瘸子,他能有什么猫腻?别自己吓自己!” 就在这时,一名探子匆匆忙忙,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。 “报——!府君!大事不好!” 赵昱眉头一皱,斥道: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!” 那探子跪在地上,上气不接下气: “陈登府上……空无一人!” “什么?”陶谦和赵昱对视一眼,赵昱勉强笑道:“许是要出征,提前给奴仆家丁们放了长假,倒是会收买人心。” 陶谦端着茶杯,冷哼一声附和:“正是,一个被家事烦扰的竖子,能掀起什么风浪?他陈家那些瓶瓶罐罐,也值当他费心搬空?” 话虽如此,陶谦端茶杯的手却不易察觉地顿了顿,眼神里的轻蔑,不知不觉间已掺杂了几分疑虑。 这时,又一名探子神色仓皇地冲入厅内,跪禀道: “府君!麋氏商行昨天运出一批货物,那批货物的数量,远超常例,且去向不明!” “嗯?”陶谦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,赵昱的脸色也开始变了。 不等他们细想,第一名探子又想起了一件事情。 哭丧着脸补充道: “府君!陈府所有财物,都被搬空了!” 曹宏和曹豹饮酒,喝得酩酊大醉,麋家反常地出货,陈登带着丹阳军和金银细软连夜出城…… 这一件件怪事,像一条条收紧的钢丝,死死勒住了赵昱的心脏! 表情难以置信,声音颤抖: “障眼法……全都是障眼法!” “我们……我们被那个瘸子……骗了!” “砰!” 一声脆响,陶谦手中的瓷杯,被他捏碎!茶水和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,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。 那张布满岁月皱纹的脸,从错愕变得铁青。 那个他以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年轻人,竟在他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! 这是他执掌徐州以来,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! “陈!登!” 陶谦怒吼一声,这两个字,带着滔天怒意,在死寂的大厅内回荡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