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...... 花洒喷出温热的水,在浴室小而模糊的四方玻璃窗上晕开一片水雾。 狭小的镜子上氤氲着水雾,聚积饱满,缓慢下滴下,留下一道道蜿蜒水痕,模糊映出女人白皙又玲珑有致的身体。 温水冲刷着左手腕上浅绿色的丝带,丝带边缘结出晶莹的水珠。 指尖轻扯丝带,从手腕滑落,几条深浅不一又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。 安宁盯着那一道道疤痕,每一道,都是这四年里她想念陆西宴的证据。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滑落,轻闭双眼时,脑海里满是他清冷又凉薄的眼神。 四年了,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。 她真的,好想他。 想念他的怀抱,想念他的热吻。 想他磨着她的耳畔一遍遍低语她的名字,“安宁......宁宁......” 那些被她收起来的照片,是他曾经珍藏的。 她离开的时候,一并带走了。 他曾经爱极了她的长发,总是喜欢一遍一遍抚摸,低头轻嗅她发间的香气。 其实她那头如海藻般的长发不是剪掉的。 是掉光的。 在离开他的第四个月,她开始疯狂掉头发,大把大把地掉。 安宁仰起头,任凭浇下的热水冲刷掉了脸上的泪水。 晚上,她抱着怀里的小人儿,盯着他好看的眉眼,低头在他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。 弦弦。 西宴,西宴。 ...... 翌日。 在太阳升起之际,安宁回到了林阳区西苑村。 繁华的京海有一片太阳照不到的贫困区,便是位于林阳区西苑村的城中村。 这里的人贫困,生活水平低,却又安于现状坐享其成,总盼望着能靠拆迁发家致富,走上人生巅峰。 这便是安宁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