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不久后圣女亡故,宫中多了一位宸妃。 相隔百年,实情如何已不得而知。 但醉生梦死,定然在宫中。 派去南疆的人,不过是障眼法。 亦是他一点点可怜的信任。 “皇兄以为,情是负累?” 穆承玺自嘲道,“你看我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世人皆道建宁帝励精图治,可这天下至尊的荣誉害了我的妻儿!” 他双目赤红,放浪癫狂。 穆承策皱眉,生硬的语气放平了许多,“可当年,你有的选。” 十二年前云南王趁着国丧,以清君侧为由北上作乱,他虽血洗太极殿,但从未想过那个位置。 前世亦是如此。 直到他收复失地,天下一统,于思过崖殉情,皇兄都还活着。 他重生以来,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没能救回孝贤皇后。 当年他战致力竭,如血洗一般,又因浓浓昏迷了数月。 正是那时皇嫂病逝。 “那般境况朕如何选择?当时我是太子,母后病重,父皇久不涉朝政,这天下都是大宁的子民。” “藩王蠢蠢欲动,文武大臣轮番上奏。” 穆承玺说到痛处,哽咽着,“麟儿夭折,凝霜几近崩溃。朕若不同意封妃,凝霜便是所有人眼中钉,肉中刺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” 他的目光阴狠,咬牙切齿道,“朕此生若不能杀尽云氏族人,我死不瞑目。” 全然没了平日温和的模样。 “云氏一族历经三朝,朝野半数官员都是他的门生。” “如今云相权势滔天,宫中又有云妃把持,二皇子炽手可热,皇兄岂非养虎为患?” 穆承策虽在边关,但对京城朝局了如指掌,有时候他都搞不明白皇兄想的什么。 当年,他亲手扶皇兄上位,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。 “只有蹦得够高,才能下地狱,不是么?” 穆承玺理了理黄袍。 这至高无上的权利,便是他的利剑。 他望着门口,无声地送客,“宫宴,快开始了!” 穆承策站在檐下,月明星稀,他的心却不能静下来。 皇兄到底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 没过片刻,暗卫从檐上飞身而下,跪在他脚边,“王爷,陛下赐药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