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清颜实在不明白陛下意图何为。 王爷十二年前那种境地都没有异心,如今怎么可能图谋不轨。 陛下将王爷捧至高位,多少人盯着他。 起码她老远就看到穆祁安那个混账气得脸色都变了。 估计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吧。 更不要说其他皇子,异性王爷,还有列国使臣! 先进来的是永宁公主,她径直走向席位坐下。 沈清颜有些心虚。 对不起姑母,今天她眼中只能看到一人。 银黑色鱼鳞甲胄厚重,他自殿门踏入,阔步走来。 每一步带着沉闷的声响。 稳若山河。 沈清颜感觉她的心尖都在随着他的步伐跳动,沉着有力。 他今日头发高束,披鹤氅裘。 走动间大氅掀起,自肩甲墨色狐狸毛间露出包裹得结实有力的臂膀。 隔着衣料都能察觉到蓬勃的力量感。 许是今日寿宴,他换了半截银黑色的面具,只遮住了高挺的鼻梁和温润的嘴唇。 陈嬷嬷感叹道,“这还真是难得一见。” 沈清颜歪头,不解地望着她。 “王爷这装束是镇国将军的官服。五年前公主回京,嬷嬷在城门口见过一回。” 玄甲卫,应该就是由此得名。 他身后站着墨黪和洵墨,同样是一身军甲。 沈清颜了然,没由来地觉得斜对方坐着的西羌和漠北使臣气势弱了大半。 她眸光微亮,有一瞬间对上他侧望过来的眼神。 清浓瞳孔骤缩,慌乱地低下头,藏住眼中的欢喜。 这种欢喜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情绪。 穆承策也发现了她偷偷瞧过来的眸子,刚才的阴霾散尽,心情畅快。 只是眼神对视,小姑娘就红了耳根子。 沈清颜靠着陈嬷嬷,羞怯地说,“嬷嬷,我总算知道少点什么了。” 刚才漠北,西羌,南疆使臣陆续进殿,其中不乏武将。 皇城由金吾卫巡守,皇宫内由御林军殿前卫当值,满上京城武官众多。 明明这么多人习武,却无一人有他的分量。 是来自征战沙场的力量感。 他宽厚的胸膛,健硕的臂膀,但同时配上精窄的腰腹,高于八尺的身高。 沈清颜脑中只有一个词。 鹤骨松姿。 陈嬷嬷一边给她布菜,一边问,“嗯?小姐觉得是什么?” 清浓软糯糯的开口,“是其他人没有的安全感。” 金吾卫多是世家子弟,说不上是酒囊饭袋,但缺少了久经沙场的将气。 御林军久守皇城,受宫规限制颇多,也显局促。 而敌国武将虽比金吾卫高大魁梧,但隔了家国河山,说不上有感触。 唯有他,能称镇国将军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