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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现在的他而言，除了昨天晚上在梦里那几段少年时的记忆，他最完整的几段记忆，也就是从小说世界里的未觉醒，到觉醒后世界重来，爱上她。

    再到她离开，他再次毁掉了小说世界，睁开眼便已经去到她的世界，眼睁睁看着她坠楼。

    然后他重新写了小说，他们俩再次在这个小说世界重新开始。

    可就算他去到原本属于她那个世界时，他也没想过，那个世界的沈遂之，其实就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记忆。

    然而现在认真想来，其实那个沈遂之，应该也就是他。

    他应该本身也是存在在那个原本的世界里才对。

    这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在毁掉小说世界后，到了那里，看到她跳楼。

    这也才能解释他之前修改设定时，为什么又回到了那个世界，然后在那个世界再次自杀，才能回来。

    因为那个世界的沈遂之，其实就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而他和她少年时的相遇，其实就是在那个世界。

    那个最初的，最真实的世界。

    不是他之前所想的，每个时空都存在，而是只存在于那一个特定的，最真实的时空。

    他眉心深锁，看起来就在沉思什么，许知岁等了他一会儿，见他神色几变才忍不住问，“你想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沈遂之回神，抬眸看她，顿了顿才轻声道：“我想，我或许知道我为什么都没有少年时的那段记忆了。”

    许知岁好奇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遂之一边思索一边道：“或许是因为，那段记忆是在真实世界里真实发生过的，而不是存在小说世界的。而我，或许我在小说世界里待得太久，其实我对那个真实世界的所有记忆，几乎都已经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甚至于一开始，他就以为他真的是被人塑造出来的纸片人，只不过意识觉醒了。

    虽然后来他也怀疑过，他的自我意识到底为什么会觉醒，为什么在看到她被害死时就会觉醒？

    现在想想，好像也能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的确是因为她。

    因为他年少时早已经认识她，所以哪怕他后来被世界意识操控，可在她受到伤害时，他依然挣脱了觉醒了。

    许知岁却诧异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我们在真实世界里就相遇过？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忽然又瞪大眼，“这么说，其实你也是穿书的！”

    沈遂之默了默，“或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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