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右侧长腿弓起,单手搭在膝盖上。 一身质感极佳的长袍自然垂叠,宽松随性,尽是翩翩公子的风流闲雅之态。 也不知为何,虽然隔着面具,江箐珂却觉得夜颜好像在看着她笑。 “不知本宫是因谁被禁足的吗?” 她故意挑刺儿闹情绪:“还好意思空手来?” 可回应江箐珂的仍是夜颜的静默,让她那积蓄起来的爆脾气都像是砸在了棉花上。 偏头看向香炉里袅袅飘出的几缕青烟,江箐珂沉了沉气,转而问夜颜。 “你是李玄尧身边的人,想来也是知晓慕容熹的身份咯?” 殿内寂静无声,唯有蜡烛偶尔爆出灯花时发出的噼啪声。 夜颜不回应,江箐珂便权当他是默认了。 她甚不悦道:“你们都知道,就我蒙在鼓里,很不公平。” 在西延的十几年,江箐珂跟江箐瑶争,跟继母斗,跟父亲对着来,无非也是为了“公平”二字。 她替母亲感到不公,替死去的二哥哥感到不公,也替自己感到不公。 江箐珂最常想的便是“凭什么”。 凭什么,她要委屈自己,去讨好或成全不在意她的人。 不公平。 就像她和夜颜,她被迫赤裸无遗地被他了解个透,她却对夜颜一无所知。 啧。 也不算一无所知。 粗细长短,倒是非常清楚。 这时,夜颜却提笔洋洋洒洒回了她几行字。 【人活于世,不公平之事本就十有八九。】 【在下也时常觉得不公。譬如,太子妃为何总是那般恣意明朗。】 【太过明朗,明朗得让人艳羡嫉妒。】 江箐珂抬眼看房梁,水润明亮的眼珠子左右转了转。 她被绕得有点晕。 想开口反驳他,却又觉得夜颜的话似乎藏着大道理,可这大道理有点太大,让她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扳回一局。 视线落在笔架上的几根狼毫笔上,江箐珂选了较粗的那支。 这根笔一次未用过,是以还是干干净净的棕褐色。 笔杆在她指间灵活翻转,她默了须臾,开门见山地问他:“如果本宫没猜错,慕容姑娘就是前太傅的女儿穆汐吧?” 【如何猜到的?】 江箐珂不屑地哼笑了一声,忍不住阴阳了一句。 “慕容熹这名字取得挺好,要是能把容字去掉,就更明显了。” 但凡有点脑子的,在知晓慕容熹是个女儿身后,都能猜到吧。 夜颜点了点头,似是在笑。 “夜颜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