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德柱一边剔牙,一边把那根虎鞭揣进怀里,找了个最好的陶坛子,封了一坛好酒。 第三日傍晚。 残阳如血,铺洒在皑皑白雪之上。 原本茂密得连风都透不过去的黑山密林,此刻多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“伤疤”。 那是一条宽约三丈宽的笔直大道。 一路上,树桩被连根拔起,地面被踩得坚实平整。 从重山村,一直延伸到那座让周围县乡闻风丧胆的黑山寨。 此刻。 林玄站在寨门前。 肩上扛着一根足有磨盘粗细、长达十丈的铁桦木。 树皮已经被扒光,所有枝杈都被削平,只剩下光秃秃、惨白白的主干。前端被削得尖锐无比,像是一杆专为巨人打造的长枪。 这根木头,重逾三千斤。 是林玄这一路上,找到的最大、最粗、最笔直的大树。 一人如山。 站在寨门前。 寨门高耸,用削尖的原木排成拒马,两侧箭塔林立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 但此刻,这座凶寨却静得有些奇怪。 林玄停下脚步,距离寨门不过百步。 他微微下蹲,肩膀一抖。 轰隆! 那根巨大的原木被他从肩上卸下,重重砸在地上,震得前方寨门上的积雪哗啦啦往下掉。 林玄单手扶着树干,目光如刀,扫过那死寂的寨墙。 “黑山寨的,开饭了。” 林玄的声音不大,却夹杂着雄浑的气血之力,穿透力极强,在空荡的山谷间回荡。 没有箭雨。 没有滚木礌石。 甚至连一声谩骂都没有。 吱呀—— 那扇据说连官军冲车都撞不开的厚重寨门,竟然自己缓缓打开了一条缝。 紧接着,大门洞开。 只见寨门后的空地上,整整齐齐跪着二十几号人。 这些人清一色光着膀子,下身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犊鼻裤,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里,冻得皮肤青紫,瑟瑟发抖。 更绝的是,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捆带着尖刺的荆条,刺尖扎进肉里,渗出血珠,看着都疼。 负荆请罪? 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,玩得这么文雅? “大……大侠饶命!” 跪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脸汉子,见林玄看来,吓得把头磕得砰砰响, 额头瞬间一片血红。 “我等愿降!愿降啊!” 林玄眉头微皱。 “独眼狼呢?” 黑脸汉子哆哆嗦嗦地抬起头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:“跑……跑了。” “跑了?” “是……是啊。”黑脸汉子咽了口唾沫,偷眼瞄了一下林玄身旁那根恐怖的攻城锤,声音更虚了。 “今儿个中午,大当家……不,那独眼狼站在哨塔上,看见您的风采……他就……他就回屋收拾细软,带着刚抢来的小姨子,从后山小道溜了。” 林玄:“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