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病榻上的人儿因脖颈处骤然加重的桎梏,从昏迷的深渊里被拽出一丝意识。 喉间溢出破碎的嘤咛,如同濒死幼兽的哀鸣。 苍白的唇瓣无助地微张,试图汲取一线生机,纤细的眉头痛苦地紧锁。 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,开始微弱而徒劳地挣扎,想要摆脱那冰冷手指带来的窒息感。 “呵……” 看着她痛苦挣扎、濒临窒息的脆弱模样。 一股难以言喻的、近乎颤栗的快感瞬间席卷了萧景珩的四肢百骸,直抵灵魂深处。 那是一种混合着掌控欲、破坏欲和某种扭曲迷恋的极致愉悦。 昏迷的人全然不知自己正被怎样的恶魔凝视、把玩。 她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,艰难地侧过脸,徒劳地想要躲避那扼住咽喉的冰冷源头。 想与她纠缠得更紧。 想感受这脆弱的生命在他掌心彻底流逝。 想看她如上次那样,在他身下惊惶颤栗、泪水涟涟的无助模样。 可是……她真的好可怜啊。 一个从小被家族厌弃欺凌的孤女,被当成物件塞给一个注定早死的病秧子守了活寡。 如今高烧濒死,连求医问药都成了奢望,只能在他这玩弄生死的掌中,承受这无妄之灾。 真真是可怜到了极致。 这念头非但没有激起半分怜悯,反而让萧景珩胸臆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愉悦。 低沉的闷笑声自胸腔深处震荡而出,带着令人胆寒的满足。 他倏地松开了钳制的手。 几乎在同时,怀里那具紧绷如弦的身体骤然失力,彻底软倒在他臂弯间。 轻如无物,绵软得好似一团被揉碎的云朵,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他怀中,带着滚烫的温度。 霜降的心在那一刹那几乎停止了跳动! 她虽背对着拔步床,目光却死死钉在床边高几上那只素白瓷瓶光滑的釉面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