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享受驯服的过程,却绝不容忍掌控的权威被反复挑战。 他既然决定要驯服她,将她彻底纳入自己的掌控,自然不必过早动用那些粗暴的手段。 但必要的敲打与提醒,让她清醒认识到自己在这座华丽牢笼中的真实位置,却是必不可少的。 在他眼中,她应当是一株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,柔弱无骨,只能缠绕着他汲取养分生存。 任何一点硬骨的存在,都是对这种共生关系的亵渎与威胁。 这硬骨,他自会耐心地、一寸寸地拆解剥除。 而她自己,也必须学会如何放软,如何顺从。 暖阁内炭火融融,熏得人指尖发烫。 霜降捧着那冰冷的香盒,僵在原地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 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那无声的、带着血腥味的对峙在弥漫。 萧景珩的目光,如同冰冷的银针,缓缓地、一寸寸地刺探着沈青霓眼底深处的每一丝波澜。 等待着她的回应,也等待着那根名为“驯服”的弦,是绷得更紧,还是……就此断裂。 沈青霓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。 她没料到萧景珩会如此直白地将那层心照不宣的、裹着虚伪温情的薄纱撕开! 仿佛她心底那些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的警惕与敌意,瞬间被曝晒在刺眼的阳光下,无所遁形。 她放下玉箸,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,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柔软的肌肤,试图用这点微痛稳住心神。 面上却适时地浮起一层清晰可见的无措与茫然,“王爷……这话是从何说起?” 萧景珩却像是忽然惊觉自己失言,面上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懊恼与疲惫。 他略显勉强地笑了笑,重新披上那温雅谦和的面具,声音也放得更柔缓。 只是那柔和之下,掩不住一丝刻意的倦意:“是我一时失言,口不择心了,方才那话,嫂嫂万万不要放在心上。” 沈青霓并未因他这番道歉而舒展眉头,依旧低垂着眼帘,唇线微抿,一副心事重重、郁郁寡欢的模样。 他在演戏。 如此拙劣地以退为进,不过是想逼着她主动开口,去澄清这个并不存在的误会,去修补那张被他亲手撕破的假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