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青霓眉头猝然紧锁,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按住了小腹。 小腹深处骤然传来一阵熟悉的、坠胀的绞痛感,如同冰冷的钩子在拉扯。 腰肢也瞬间酸软得难以支撑。 “嘶……”她抽了口气,那股钝痛感正迅速变得清晰、强烈。 她抬手止住了霜降仍在按揉太阳穴的动作,借着映雪的搀扶,强忍着不适微微侧身,低头朝身下看去。 果然。 身下银白色的锦褥上,已然洇开一小片浅淡却刺目的、带着水光的红痕。 迟来的黏腻感和愈发清晰的痛感,让她彻底确认了身体的变化。 映雪也看到了,惊愕地轻呼出声:“这……这日子怎地提早了这么些天?” 沈青霓也是心头微诧。 虽知女子的月事并非严丝合缝的刻漏,但这次足足提前了半月有余,未免有些过于反常了。 她脑中飞快闪过枕黄粱的诡香、这些日子的心力交瘁、乃至在安国公府那次不为人知的中药经历…… 种种可能的原因交织在一起,一时间也难以厘清。 “霜降,扶我起来,更衣。” 她声音微促,带着隐忍的疼痛,小心地挪动身体,避开那处濡湿的痕迹,双脚踩上脚踏。 然而,预想中的搀扶并未到来。 沈青霓一手搭着映雪勉强站稳,趿拉着软履,疑惑地抬眼望去。 只见霜降竟怔怔地站在原地,目光直直地盯着地面某处,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,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。 “霜降?”沈青霓提高了些声音,甚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 霜降猛地一颤,如梦初醒般抬起头,脸上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 随即飞快地垂下眼睫,掩饰道:“啊!是……是奴婢一时走神了,夫人恕罪。” 沈青霓心头疑窦丛生,霜降素来稳重周全,何曾有过如此失态? 但眼下小腹抽痛难耐,也顾不得深究,只得借着映雪的力,匆匆步入屏风后的隔间更换染污的寝衣。 屏风后,沈青霓忍着不适褪下衣物。 而屏风外,霜降却翻找着洁净的素锦带和替换的贴身衣物,心绪翻腾如海。 王爷那夜究竟对夫人做了什么?夫人懵懂无知,王爷事后也从未提过避子汤药。 这些日子,这件事如同悬在她头顶的利剑,日夜煎熬。 她既忧心夫人若真有了身孕该如何自处,强行落胎,夫人那本就孱弱的身子如何吃得消? 只怕落下病根,终身难有子嗣。 可若生下来……那是何等惊世骇俗、足以掀翻整个王府的滔天大祸! 无数可怕的可能性在她脑中盘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