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也为孙媳的私心。”江稚鱼抬头,直视老夫人。“侯夫人心有侥幸,亦有贪恋,若无祖母施压,侯夫人决不会轻易答应,会为侯府留下祸端,孙媳也如断臂,既孙媳要换去大房过日子,当该为自己打算。” “你胆敢如此说你婆母?” “侯夫人并非孙媳婆母,只是二婶婶。”江稚鱼回答得流利,好像本来一直就是这个关系。 “东西给了出去,再想要回来,可没那么容易。”老夫人话意尤深道。 “操劳祖母一番,此事孙媳自当处理妥当。”江稚鱼再度低下头。 老夫人沉吟片刻,语重心长道:“行吧,既你已打算好去大房过日子,便好好过。” “是,孙媳谨记祖母教诲。” 老夫人挥了挥手,示意江稚鱼退下去。 这一次,是黄嬷嬷将江稚鱼送出院门,随后端了一盏参茶回来递给老夫人。 “这大少奶奶也算是醒悟了,虽前些日子糊涂,如今瞧着,倒是有几分老夫人您年轻时的风范。”黄嬷嬷笑语。 “我年轻时可没她这般好容貌。”老夫人饮了一口参茶,看着桌面上抄写的佛经,顿了顿道:“着人看着。” 从明慧阁离开,江稚鱼没有急着回软烟阁,而是顺着西廊道从后花园走。 还没走下廊道,一道身影就从暗处闪了过来。 “阿鱼。” 声音熟悉得令人反胃。 江稚鱼暗吸一口气,面无表情的抬起头。“二弟。” 顾谨脸上原本的欣喜顷刻间失落下去,湿漉漉的眼眸里皆是受伤。 他容貌生得好,又有一双多情眼,一落寞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 前世,江稚鱼太多次被这一双眼睛骗去,但如今,只记得他伪装卸去后的狠厉。 日后,她定要剜了他这双眼来碾碎喂狗! “阿鱼,你怎么这般唤我?” 顾谨说着就伸手过来要拉江稚鱼的手,江稚鱼后退一步躲开问:“那我该怎么唤你?” “自然是……”顾谨一时哑住,愧疚的红了眼。“阿鱼,是我对不住你,但在战场的一年来我披肝沥胆,没有一日不盼着拿下军功归家见你,可长公主奉旨监军,只说一句我有错,我便就要被卸甲押入大牢。” “我…我死不足惜,但一人获罪全家株连,让侯府上下陪我受难我于心不忍,让你和将军府被我牵连,我更是一万个不愿。” “阿鱼,长公主权势滔天,我别无他法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