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冉听在自己完全消失之前,拼尽全力想要再去看父母一眼,却看见母亲残缺的腿,裤管被血浸透,父亲空荡荡的衣袖,只剩下缠着绷带的残肢。 “爸妈——” 冉听惊醒。 窗外的天还没有完全亮,灰蒙蒙的,冉听额头上的汗渍在脸颊上汇集,慢慢顺着他的下颌往脖子里落。 他大喘几口气,抬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,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,“是梦……是梦。” 平复好心情,冉听第一时间去摸怀里的试剂,掀开被子,试剂在被子下面安然无恙,泡沫纸被他抱得有些褶皱。 困意全无,冉听从床上下来,昨天拆开的快递盒还摆在地上,冉听将快递上的面单撕下来,虽然有万般不舍,但还是忍痛和爸妈留给他的那封信一起烧掉了。 这些东西留在手里都是把柄,可能会给自己和茵茵带来危险。 出租屋太小,没有一处能藏东西的地方,冉听换了几十处,最后找到书柜最底层的箱子,撬开一块松开的木板,把试剂藏在夹层。 冉听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了门,背着书包,浑浑噩噩地走到今天要上课的教室。 他知道自己这个状态是绝对学不进任何东西的,但他不想一个人待着,不然一定会胡思乱想,自己把自己给逼疯。 “冉听同学。” 一抬头,何银浅这个大高个站在班级门口,头发有些湿漉漉的,可能是一早下得小雨淋的,大概在这里等了很久。 因为被介知深‘刻意’提醒过,所以冉听对他的姓印象深刻:“何同学,你有事吗?” 何银浅又掏出那封粉红色的信封。 他俩站在走廊上,本身就是人流汇聚之地,没有例外的,经过这里的都喜欢看热闹,不远处零零散散站了几个看戏的人。 冉听心里本就压着父母的事,心理压力非常大,被这么围着注视着喉咙口堵着一股火。 他闭了闭眼睛,干脆道:“给我吧。” “什么?”何银浅愣了下,担心自己听错了,“你要,收下?” 再不收下,不知道何银浅还要在他上课的教室外蹲守几天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