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阳光早透过窗帘,在地板和床上投下斜斜的亮斑,暖得有些刺眼。 介知深一觉睡到了中午,他从不定闹钟,因为他有严格的生物钟,到点必醒。 但今天的生物钟系统好像死了,他浑身乏力地坐起来,一看时间,已经错过了两节课。 介知深愣了两秒,倦意卷着全身再度袭来,那就不急,干脆继续睡了。 又闭了会眼,介知深才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。 浑身,发烫。皮肤到肌理都透着灼人的热,呼吸时鼻腔里喷出的气都是烫的 摸了摸自己的脑门,烫得惊人。 他发烧了。 介知深挣扎着起身,到抽屉里去拿温度计,迷迷糊糊地含到嘴里。 发着抖钻进温热的被窝,介知深闭眼默数五分钟,将温度计吐出来。 三十八度九。 高烧。 冉听身上是有什么病毒吗。 安全套是个好东西,下次还是乖乖戴吧。 撑着眩晕的脑袋下床,介知深到冰箱搜集了些冰块,用毛巾包好,敷在脑门上。 给辅导员请好假,他将小桌板拖到床上,掀开笔记本,放网课。 冷得浑身发抖,介知深紧紧捂着被子,平日里挺拔清隽的少年,看起来有些狼狈。 一直到晚上,他的烧还没退掉,并且有上涨的趋势。介知深看眼前的电脑屏幕眼睛都有重影,知识点在左耳进右耳出。 实在是难受得学不进去,介知深又在外卖软件上点了退烧药,加急配送。 送达后就水吞下药片,介知深终于收起小桌板,不再学了,平躺在床上。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,心理防线十分脆弱,介知深突然很想妈妈。 上次见面,还是在去年。 算下来,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她了,最近一次通话在上上个星期。 介知深把聊天记录翻出来,上上星期打了个一通五分钟的电话,就没了。 平时跟妈妈发消息,她也是挑着回,发十条,可能回一条。 大多是“在忙”“晚点说”“注意身体”。 介知深知道妈妈忙,很少直接一个电话弹过去骚扰她,打电话前都要再三确认她有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