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知道二丫中年离异——还是当初随便潦草开二倍速看完的剧组彩蛋篇里的。 当时根本没放心上,只觉得那个年代,又是在西北的农村里,一个中年女人离婚倒是的确罕见。 至于其余的,根本没有在意。 哪能知道呢——你随意翻过的一页书,偶尔瞥过的一段故事,就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一辈子。 二丫已经控制不住掉眼泪了,对于一辈子抑制感情的农村人,实在是很少见的。 她像是很不愿意让自己哭出来,尽管喉咙里呜咽着根本压制不住的哭泣,但还要用手拼命按在脸上,慌乱地抹着满脸的泪珠。 乔如意没有制止她,只是默不作声地用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二丫的肩膀头子。 “娘,俺丢人了,不应该在娘面前哭的。“ 乔如意自己都没意识到,现在宋老太的表情有多和蔼,她甚至给了这个二丫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柔笑脸。 “二丫,你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娘怎么会不疼你?好孩子快别哭了,来,娘有个好东西给你。” 乔如意紧紧拉着二丫的手,让她站在自己炕沿边上,二丫局促得很,常年带着高原红的脸蛋上还挂着眼泪珠子。 只铺着一层又破又薄烂棉絮的农家土炕上,有一方特意用油布遮着的地方,二丫很自觉把脸扭过去。 作为贴身照顾娘的丫头,娘这间全家相对最大的屋子一直是由她拾掇洒扫的。 娘的脾气一直算不上好,尤其是对她这个被夫家撵出门的女人,更是一直冷眼相加。 所以她只能一直努力伺候好娘,她脑子算不上灵光,所以只好边挨骂,边摸索着跟娘的相处方式,还得对娘的所有忌讳烂熟于心。 比如说——娘的屋子里有两样东西是绝对不能打开的。 一个是炕头上垒着的木头箱子,再一个就是用油布盖着的东西。 从前就连幺弟宋安平偷偷把油布掀开一脚,都被娘狠狠扯下一根柳条抽了个半死。 现在娘带她来炕沿边,还在油布下摸索什么...... 是什么意思呢?二丫很不安,一个成年人在老娘面前像只待宰的羔羊。 “过来呀,娘都说了有东西给你,还傻站着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