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三年?看来皇兄已经想好了,是不是无论臣妹说什么,皇兄都会将臣妹嫁出去?” 鹿苍曜眸光微转,“如果你实在不愿,皇兄也可以想办法退了这门亲事,只要你能一直留在宫里陪着皇兄。” 鹿念神色不解地看鹿苍曜。 按理来讲,他应该神色坚毅地告诉她,她必须成婚,为什么会和她讲条件? 还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条件。 “一直留在宫里是什么意思?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出宫?”鹿念疑问。 “当然可以出宫,只要是皇兄陪着,念念想去哪儿皇兄都会陪你去。” 鹿念听这话中意思感觉不对,鹿苍曜的神情也不太对。 一种极为荒唐的念头,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。 鹿念退了一步:“不用了皇兄,臣妹不愿让皇兄为难,我愿意嫁,但我只有一个要求,我要出宫自由,我想去见谁就见谁,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你不能拦我。” 鹿苍曜攥着拳,压下内心想将鹿念囚在自己身边的想法,耐着性子道:“念念,皇兄不让你出宫只是怕你被坏人欺骗。” “坏人?”鹿念觉得好笑,“皇兄觉得我身边谁是坏人,拓跋寒吗?他可不会让我失去母后,也从来不会欺骗我,他对我言听计从。” “所以,皇兄说的坏人是谁呢?”鹿念反问。 鹿苍曜凝着她,突然笑了一声。 这种笑声透着森然般的嘲讽,令人心里发毛。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被微风吹起的一缕波澜,好似随时就能掀起惊涛骇浪。 而就在鹿苍曜笑声停下来的那一瞬,空气都变得凝滞。 四周诡异的安静。 鹿念不太能待得下去:“皇兄,臣妹就只有这一个请求,臣妹要出宫,希望皇兄不要阻拦。” 说完,鹿念便要离开。 鹿苍曜猛然将鹿念拽回:“你就一定要去见他是吗?” 鹿念手臂被他拽得生疼,她挣扎着:“皇兄,你放手。” “如果我不让你出宫,一辈子都不许见他,又或者我把他赶出京城,你会怎么做?”鹿苍曜言语威胁。 鹿念抬头看他,说话铿锵有力,“你是皇上,你想怎么做都行,我能做什么呢?我什么都决定不了,不过我能决定自己的生死,当然了,在我死之前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,公之于众,谁也别想好过!” “你为了见他竟然用性命威胁朕?”滔天的酸意在他心口处翻涌。 鹿念看着他如此不正常怒火,只能赌一把了。 她似笑非笑,“那皇兄就把亲事退了,我就不出宫,如何?不过,太后会答应吗?” 听到了“太后”,鹿苍曜的手上力度松了。 鹿念内心舒了一口气。 鹿苍曜继位不久,宰相又是太后的人,司徒将军也与定武王有所勾连,他的势力还不完整。 这门亲事,他不敢退。 表面上像是鹿苍曜决定一切,但背地里都是太后在拿主意。 “皇兄刚才是在虚张声势啊,我还以为皇兄真能把亲事退了呢。”鹿念嘲讽着将手臂抽回,“天色已晚,皇兄早些歇着吧。” 说完,鹿念转身离去。 刚出御书房就见亲自端着茶点的喻一晴。 “哟,这不是……” 不等喻一晴说完,鹿念径直走过,丝毫没有理会。 喻一晴咬牙切齿。 她最看不惯鹿念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虽然心里有气,但也不好发作,她知道自己惹不起鹿念。 喻一晴端着茶点要进到御书房。 冯德上前规劝:“娘娘,皇上政务繁忙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 喻一晴可不想浪费时间,她没好气地说:“我看长公主这才离开,皇上能见她见不了本宫是吗?到底是皇上的意思,还是你不想让我见皇上?” 冯德见喻贵妃什么也听不进去,身子往侧挪了一步,给喻一晴让了路。 喻一晴进到御书房,换上一抹娇笑,“皇上日夜操劳,臣妾亲自给您送来茶水,还有一些点心,这点心可是……” 不等她说完,就听哗啦一声。 鹿苍曜一掌拍翻她送来的茶点:“滚!” 他现在看见太后强迫他娶的喻一晴就烦。 喻一晴身体僵住。 又是这样。 每次鹿苍曜一和鹿念吵完架,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全然不见,只有无尽的怒火。 而每一次的怒火都精准发泄在她身上。 冯德在旁无奈摇头,这都第多少次了,喻贵妃就是不长记性。 皇上不高兴的时候,尤其在跟长公主吵完架后,千万不能靠近,不然倒霉的一定是她。 喻一晴也知道鹿苍曜的性子,如果只是被大臣气到或者其他事情惹怒了他,他都可以忍着脾气以平常心来对她。 可偏生就跟鹿念吵完架,他的情绪就好似被点了火的炮仗,一下子爆发。 喻一晴来御书房也有那么一会儿,她听到了里面吵架的声音,鹿苍曜不愿意让鹿念去见拓跋寒。 这是从她入宫的第一天就知道的事情。 鹿苍曜非常介意拓跋寒在鹿念身边,更介意拓跋寒和鹿念走的很近。 介意到喻一晴都以为那是吃醋的表现。 若非鹿念是长公主,是他的妹妹,他们如此相处方式,她都要以为鹿念是背着皇上偷人的宠妃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