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洛道成与周铮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骇。 老农指着田里的沟渠和覆盖的秸秆,说得眉飞色舞。 “驸马爷还教咱们,浇水要浇到庄稼根子上,一滴都不能浪费。” “还让咱们把这些干草铺在地上,说是能保住土里的湿气。” 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起初大伙儿也不信,哪有这么种地的?” “可公主殿下心善,拿出自己的私库钱粮,招募咱们干活,不光管饭,还给工钱。” “陈大人带着咱们没日没夜地干,嘿,你猜怎么着?还真就管用了!” “北山的水引下来了,地里的庄稼保住了!虽说收成肯定比不上往年,可至少饿不死人呐!” 洛道成听着,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。 挖井,引水,覆草保墒。 这些法子听着简单,却直指抗旱核心。 为何他那些饱读诗书的封疆大吏,竟无一人能想到? 他压下心头的激荡,又问:“这些法子,都是公主和驸马想出来的?” “那可不!”老农答得斩钉截铁,“要不是他们,我们长平县几十万百姓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哩!” 洛道成和周铮双双沉默了。 他们一路南下,所见皆是地狱。 哀鸿遍野,民不聊生。 官员们束手无策,只会跪地求雨,设棚施粥。 可那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,如何能救得了这天下苍生? 他们以为,这场天灾已是无解之局。 却未曾想,在这小小的长平县,竟有人硬生生从绝境中劈开了一条生路。 洛道成对着老农,郑重地拱了拱手。 “多谢老乡告知。” 老农连连摆手,扛着锄头乐呵呵地走了。 看着老农远去的背影,洛道成缓缓收回目光。 公主自幼长于深宫,对农事一窍不通。 这些法子,不消说,定是出自陆宸之手。 他转头看向周铮,眼神复杂难明。 “周爱卿,你怎么看?” 此刻,周铮的心中五味杂陈。 他对陆宸的偏见,可谓是根深蒂固。 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驸马,竟敢干预朝政,简直是乱了纲常。 可长平县的所见所闻,却无一不在冲击着他固有的认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