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么,今日围绕在身边的这些人,便会化作最凶恶的豺狼,毫不犹豫地冲上来,将自己撕得粉碎。 倒戈相向,落井下石,才是这里的常态。 眼下这个局面,楚年便十分满意。 一个因为恐惧与求生欲而选择臣服的冰灵体炉鼎。 很好。 以自己的天资与体质,未来的成长与变强,是可以清晰预见的坦途。 那么,自己麾下的这些人,自然也就会一直保持着对自己的这份“忠诚”。 楚年如此想着,精炼的手臂顺势滑下,环住了泠月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。 怀中的身躯柔软,却带着一种玉石般的冰凉,隔着薄薄的裙衫,那股寒意丝丝缕缕地渗入楚年的掌心。 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与征服欲,自心底最深处轰然涌起,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。 从这一刻起,泠月不再是炎骨的遗物,而是他楚年的专属玩物。 一个离不开他,只能完全依附于他,听令于他的精美器物。 这种绝对的掌控,是沈妙音、姜清婉那种女人永远无法给予的。 尽管刚刚才从双生灵体姐妹花身上爬起来,但此刻,楚年心底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,反而愈烧愈烈。 他的眸光变得火热,另一只手不再安分,沿着她柔顺的腰线,一点点向上摸索,朝着那片高耸的雪腻探去。 泠月娇躯陡然一颤。 楚年能清晰看到,她低垂的眼睫在剧烈抖动,瞳孔深处,是无法掩饰的惶恐与无措。 但她没有抗拒。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挣扎的念头。 对于她这种顺从,楚年感到极为满意。 他正要继续深入。 “等,等一下……” 泠月忽地急促喘息着,声音细若蚊蚋,却带着一股决绝,打断了楚年的动作。 楚年动作一顿,疑惑地看着她。 只见她猛地抬起头,那张清冷的脸颊上满是挣扎,飞快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通体温润的玉瓶。 瓶身小巧,其内似乎有液体在轻轻晃动。 “这是什么?” 楚年眉头微不可查地一挑,伸手接了过来。 入手冰凉。 一缕魔元悄无声息地探入其中,细细探查。 无色,无味。 瓶中的液体看起来平平无奇,感知不到任何灵力波动,与凡间的清水无异。 但楚年的直觉却在发出警示。 这东西,绝不简单。 泠月终于敢与楚年对视,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颤抖。 “三日前,这个玉瓶,不知用什么方法被投了进来。” “外面的执法门弟子毫无察觉。” “同时,还有一道传音落入我的耳中。” 听到这些话,楚年眼中的热度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幽冷。 “什么传音?” 泠月用力抿了抿干涩的嘴唇,将那日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复述出来。 “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?” “那人说,这瓶子里是毒液,是世间至毒之物,只要你吞下去,此物便可瞬间毁掉你的体质与修为根基……” “到时候,等你成了一个废人,他就可以不受任何阻碍地进入这里,将你掳走。” 说到这里,她声音更低了。 “他还许诺,事成之后,会给我一万块灵石,并且送我拜入其他峰,或者直接离开葬仙宗,给我自由。” 泠月一口气飞快说完,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,不敢再看楚年的眼睛。 楚年一言不发,只是盯着她。 他的魔气早已笼罩了这片空间,泠月的每一次心跳,每一丝情绪的细微波动,都无所遁形。 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,灵魂因恐惧而战栗。 但他能感觉到,这恐惧之下,没有谎言。 楚年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冰冷的玉瓶,轻轻摇晃,听着里面液体微不可闻的撞击声。 一时间,他眉宇间泛起一股森然的杀意,怒火在他的胸膛中无声燃烧。 有人,想废了他。 不是杀,是废。 这比直接取他性命,更加恶毒。 泠月这才得到一丝喘息的空隙,她怔怔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楚年,心神仍旧处在动荡之中。 她,曾因此而纠结、犹豫。 她清晰地记得,在楚年踏入这片住处之前,她整个人都处在撕裂般的煎熬之中。 那个神秘的玉瓶,就放在她的枕边。 那个充满诱惑的声音,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响。 自由。 一万灵石。 摆脱这个恶魔。 她该赌一把吗? 用这瓶毒液,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? 还是……彻底跪倒在楚年的脚下,成为他掌中的玩物,苟延残喘? 她犹豫了很久,很久。 可最终,当楚年推开门的那一刻,当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。 她,还是怕了。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,无法抗拒的恐惧。 而现在,当她确认楚年已经突破筑基,变得比她想象中更加强大时,那份恐惧便化作了庆幸。 庆幸自己没有做出那个愚蠢的决定。 楚年的手段,实在太过恐怖,她也根本不信那外面的人。 从始至终,那个投出药液的人,都没有展明身份,只用一道变幻过的声音许下虚无缥缈的承诺。 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,如何能与即将手握大权、手段通天的楚年相比? 泠月自然不可能信任他。 此刻将一切和盘托出,便是她赌上一切的投名状。 她要成为一条忠诚的狗。 已然臣服,便要有臣服的姿态。 唯有如此,才能在新的主人手下,得到更多的好处,活得更久,也活得更好。 她清楚,楚年,至少有姜清婉的支持,并且起身天资也是极为出众,未来成就不可限量。 这才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 听着泠月的话,楚年嘴角的弧度愈发满意,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愉悦。 他点了点头,指尖捏了捏泠月光洁的脸颊,动作带着几分玩味与占有,声音低沉。 “你做的不错,老夫很满意。” 说罢,他手腕一翻,那盛着致命毒液的玉瓶便凭空消失,被他直接收入储物戒中。 就在玉瓶消失的瞬间,他眉眼间闪过一抹森然的凌厉,仿佛出鞘的利刃,寒光一闪,又很快隐没下去,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 楚年立即收敛了一切外泄的情绪,仿佛刚才的杀机从未出现过。 他的双手,再度不安分地在泠月身上悄然游走,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渗透进去,眼眸深处,也渐渐燃起更加火热的火焰。 刚刚献上忠诚的泠月,身躯再度紧绷起来。 但她强迫自己放松,甚至主动迎合。 她脑中飞速转动,寻找着能让自己更有价值的话题。 “不调遣执法门弟子去追杀他吗?” “他应该就在附近。” 泠月眉眼间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,她仰头看着楚年,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的关怀。 虽说相处不多,但她已然摸透了楚年性子的一部分——睚眦必报。 只要楚年有能力反抗、报复,便绝不会忍气吞声。 听到她的提议,楚年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: “老夫功力尽散,他不是就会进来吗?” 他低下头,鼻尖几乎要触碰到泠月的鼻尖,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脸上。 “直接等着他进来不就行了?满世界抓捕他,太麻烦了。” 这句话,让泠月的心脏猛地一缩。 她眼中的柔顺与迎合瞬间被一抹真实的急切所取代。 “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这药液送进来,修为恐怕不简单啊……” 她连连开口,语速都快了几分。 “你自己应对,恐怕会有危险。” 泠月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焦虑。 她只觉得楚年这个决定太过自大,自大到近乎愚蠢。 她刚刚才做出选择,彻底臣服,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了楚年身上,可不想他转眼就因为自大丢了性命。 到那时,楚年若是败了,她这个没有下药的“叛徒”,被那个神秘人得知真相,下场绝对不会好过。 她承受不起这种代价。 然而,对于她的焦虑,楚年却视若无睹。 他的心头,已然有了清晰的判断。 放眼整个葬仙宗,与自己有过节,并且到了不死不休地步的,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。 无非就是圣魔峰的那位血浮屠,以及药峰那个叫墨昙的家伙。 至于血浮屠? 这位未曾谋面的圣子,应该不至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。 对真正的强者来说,玩弄阴谋诡计,本身就是一种耻辱,更是一种效率低下的表现。 更何况,这般精品的毒液,也不是他一个专修杀伐之道的魔修能轻易拿出来的。 那么,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。 药峰圣子,墨昙。 也只有他,有这个动机,有这份财力,更有这种渠道和能力,弄到如此刁钻歹毒的东西。 “还真是大手笔……” 楚年心头暗暗冷笑。 他将神念沉入储物戒,再次“看”向那个玉瓶。 能腐蚀修为,还能摧毁根基。 这意味着此毒并非作用于肉身,而是直指修士最核心的灵力循环与道基。 一旦中毒,哪怕不死,一身修为也将付诸东流,沦为废人,断绝仙路。 这种毒,狠辣,且珍贵。 其品阶,估计不会低于四品。 一件四品毒物,价值连城,足以让许多筑基修士倾家荡产。 那个墨昙,为了对付自己,当真是下了血本。 看来,上次自己在圣女宫内,与沈流儿独处一室二十余天,令他彻底起了杀心。 只是…… 他以为,用这种方式,就能置自己于死地? 楚年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 他喜欢这种感觉。 敌人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,以为猎物即将落网,却不知自己早已从猎物变成了猎人,正张开一张更大的网,等待着对方自投罗网。 这种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快感,远比单纯的杀戮更让他着迷。 迎着泠月那双写满了焦灼与忧虑的眸子,楚年嘴角的弧度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愈发玩味。 他笑了。 “放心。” 楚年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,仿佛外界的杀机与他无关,只是一场即将上演的拙劣戏剧。 “外面那人,杀不了我。” 他伸出手,指腹轻轻划过泠月紧绷的下颌线,感受着那份细腻肌肤下的微颤。 “这里是万物楼。” 一句话,便道尽了一切。 真当万物楼是寻常的客栈酒楼? 此地的租赁价格高到足以让圣子圣女都感到肉痛的程度,自然有其道理。在这里,一草一木都受大阵庇护,任何一丝未经允许的灵力波动,都会引来万物楼背后那恐怖存在的雷霆打击。 别说是区区一个躲在暗处,不敢现身的小丑了。 即便是金丹大能亲至,也得夹着尾巴做人。 只要他还清醒着,只要他能展露气息,能反抗,那个躲在暗处的老鼠,就不敢有任何异动。 闹事?他敢吗? 楚年不再理会这个话题,那双深邃的眼眸重新聚焦,所有的注意力,都落回了怀中这具温软的娇躯之上。 他淡淡开口,语气像是随口的恩赐: “看在你如此为老夫着想的份上,老夫便宠幸你一番……” “我想你应该知道,日后该如何称呼老夫吧?” 泠月闻言,顿时一怔,眼神一瞬茫然后,立即回神,小声道:“主……人,一切都听主人的。” 在迟疑一二后,她语调虽有不适,但还是叫出了这一声主人。 她明白,楚年要的便是一个代表绝对臣服的称呼。 当“主人”二字从她唇间吐出时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颤抖与生涩,但终究是清晰地叫了出来。 楚年顿时露出满意笑容,魔气一震,便是将令二人衣物震碎,压了上去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