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度。 “告诉他们,凡是应募者,待遇从优!管吃管住,每月还有工钱可拿!若是技术出众者,赏钱另算!” 这道命令,与之前那道石破天惊的命令相比,显得无比务实,却也让众人更加困惑。 孙望没有理会他们的不解,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众人,声音沉稳而有力。 “我要在一个月内,看到曲辕犁的成品!” “我要在三个月内,让我麾下所有的精锐,都换上用百炼钢打造的兵器!” “听明白了吗?” “遵命!” 这一次,众将的回答,响亮而整齐。 他们或许不明白孙-望那些神鬼莫测的政治手腕,但他们听得懂兵器,听得懂粮草。 打造更锋利的武器,制造更省力的农具,这是实实在在能壮大他们力量的事情。 看着众将重新燃起的士气,孙望转身离去,只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,和满堂的困惑与敬畏。 …… 五日后,京城。 金碧辉煌的太和殿内,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。 赵林忠与赵定海父子二人,摘去了官帽,身着罪臣服,匍匐在大殿中央冰冷的金砖上,身体抖如筛糠。 龙椅之上,大靖皇帝面沉如水,手中拿着两份奏折。 一本,是赵定海的请罪书,字里行间充满了惶恐与绝望,详述了自己如何兵败,如何被迫签下城下之盟,将韬光县的武库与粮仓拱手相让。 而另一本,则是用快马从九山郡八百里加急送来的,一份来自反贼的“奏折”。 皇帝翻开那份笔锋锐利,墨迹未干的信。 开篇,便是对皇帝的歌功颂德,言辞恳切,仿佛出自朝中最会阿谀奉承的臣子之手。 紧接着,笔锋一转,开始痛陈北地反贼吴胜的狼子野心,言其祸乱恒州,窥伺中原,乃是国之大患。 最后,图穷匕见。 信中写道,他孙望,虽曾误入歧途,但心怀皇恩,不忍社稷动荡,生灵涂炭。 故此,愿戴罪立功,替朝廷镇守九山郡,抵御吴胜南下,为陛下分忧。 而他所求的,不过是区区一个九山太守的虚职,以及总领九山郡下辖一十六县军政之权。 “呵呵……” 皇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,将那封信轻轻丢在龙案之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