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是与他同排的张刍,本就只落后了半步。 此刻二人站位脱节的一瞬,他反应迅速。 侧身顶盾,悍然对冲,如蛮牛般将那尸鬼的扑势硬生生截停,撞翻在地! ‘噗嗤......’ 张刍一步踏前,长牌死死压住尸鬼扭动的身躯。 刀刃刺入尸鬼大张的嘴巴搅动,伴随一阵让人不适的恶心黏腻声响,张刍才松了口气,拔刀后退。 他左手举着盾,右手持刀,见危险已平。 便就地用尸鬼脏衣擦拭刀刃。 随后,他侧首朝惊魂未定的赵怀谦道。 “赵班头,这时候还是勿要分心他想。” “你刚才,步子急了。我要是没跟上,你就真的要遭难了!” 赵怀谦心下后怕,大口喘着粗气,重言许诺。 “呼——” “大恩不言谢!张兄,回去之后,我必有后报!” 这对他来说,已是极重的承诺。 固然,他也是个官衙里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的主儿。 可是,这不意味着,赵怀谦平时也真就喜欢空口白话。 试问,想当好一个带班的班头? 光有关系,有能力,还是不够。 更需要手下们信你,服你! 这才是立身之基。 如此,信义就是服众过程中,不能轻易丢弃的。 这远比单纯的金钱权位,更可靠。 否则就注定只是个孤家寡人,没人敢真心相投。 那样做人,就太可悲,也太短浅了些。 ...... 张刍却只是苦笑,轻轻摇了摇头。 “报不报的,无所谓了。我现在烂命一条,不图这个。” 家小困在东市家中,与如今的衙前坊还隔着一整座县衙。 那周遭是全城的交汇点,四通八达。 他觉着,比自家百户想往卫城去,都要难上十倍。 “赵班头,你比我强,家中老母仍可奉养尽孝。” “好好活着吧。你死了,可不单单是一条命啊。” 张刍感慨,有感而发。 如今世道,真的还有人敢托付家小与人吗? 人人皆自身难保。 他心底是羡慕的。 羡慕这些足够机灵,护住了家小的幸运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