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赵铁柱挑着扁担,前后一共四个水桶,在前头带路,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。 他一路上都在没话找话。 “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方怀玉。” “……真好听的名字。” “你以前……是住在城里吗?看着不像村里人。” “不是。” “哦。” 赵铁柱感觉自己像是在跟一块木头说话。 不,比木头还闷。 至少木头被风吹了还会晃两下。 很快,两人到了村外的小溪边。 溪水清澈,哗啦啦地响着。 赵铁柱拿起扁担,熟练地将两个半人高的木桶挂上,走到溪边,一头扎下去。 如此两次,灌满了四桶水。 他将四桶水放置在扁担上,憋着一口气,脸涨得通红,肌肉暴起,大喝一声! “起!” 那四桶水纹丝不动。 他又试了一次。 还是纹丝不动。 赵铁柱尴尬地挠了挠头,“这……这石头路滑,不好使劲。” 平日里他都是挑两桶水,今日这四桶,完全是想展示力量来着,但没想到竟然这么沉。 方怀玉静静地看着他。 然后,她走了过去。 她没用扁担。 她只是弯下腰,伸出两只手。 一只手拎起两个木桶,四桶水在她手里,就像拎着四个……空的纸灯笼。 她甚至连大气都没喘一口。 赵铁柱的眼珠子,瞬间瞪得像铜铃。 “你……” 方怀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眸子里一片清澈。 “很轻。” 赵铁柱:“……”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,连同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,一起被那两桶水,砸得稀碎。 …… 夜深了。 方怀玉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,睁着眼睛,看着黑漆漆的屋顶。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。 池川说,要像个凡人一样。 凡人现在,应该在睡觉。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。 不知过了多久。 “咕噜噜——” 一阵奇怪的声音,从她的腹部传来。 随之而来的,是一种空虚、焦灼、甚至带着一丝丝刺痛的感觉。 这是……什么? 她茫然地按住自己的小腹。 她已经辟谷多年,从未有过这种感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