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午时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在清玄门主峰回荡,铜钟的嗡鸣尚未散尽,山门前的云雾已被密密麻麻的灵光撕裂。 从山脚绵延至殿宇广场,百余道各色灵气交织成绵密的光网,小到炼气初期的宗门弟子、大到丹蕾境巅峰的宗主级强者,足足几万名修士将清玄门围得水泄不通——石阶之上,低阶弟子攥紧拳头的指节不约而同泛白;玉台近旁,高阶修士周身凝而不发的威压让空气都似灌了铅,连山间掠过的风,都裹着几分滞涩的沉重。 清玄门大殿前的汉白玉高台上,三道身影如同三尊雕像矗立。 居中的凌虚子身着玄色镶金边法袍,腰间悬着清玄门象征宗主身份的“玄光佩”,丹蕾境初期前段的灵气虽不算顶尖,却借着主场之势刻意外放,让周遭低阶弟子下意识俯身; 左侧的青云宗宗主青云子一袭青衫,袖口绣着流云纹,丹蕾境巅峰大成的灵气如淡青色云雾般萦绕周身,目光扫过殿宇飞檐时,眉峰微蹙,显然对清玄门今日的阵仗心存疑虑; 右侧的万剑宗宗主萧惊寒最是惹眼,银白战甲上铭刻着万剑朝宗的纹路,阳光落在甲胄上,折射出刺目的寒光,丹蕾境大圆满小成、对应陆神境五阶巅峰的威压如同实质,让玉台下的修士连抬头都不敢。 高台最上方,临时搭建的檀木主位上,墨玄长老端坐其上。他身着玄色锦袍,衣摆处绣着的墨色花蕾暗纹在日光下流转着古朴灵气,作为隐世正道公认的“天道宗”——鬼谷门的长老,丹蕾境巅峰大成、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战力如同定海神针,刚落座时,连萧惊寒那张扬的灵气都下意识收敛了三分,广场上的窃窃私语瞬间噤声。 “墨玄长老!您且看!”凌虚子率先打破沉寂,声音刻意拔高,带着七分悲愤三分刻意,“沈砚那恶徒,上月闯入我清玄门,残杀外门弟子三千七百二十六人!如今公道大会开启,他却缩着不敢露面——这不是心虚是什么?” 话音未落,他抬手一挥,身后两名内门弟子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楠木担架快步上前,白布掀开的瞬间,几缕淡金色的残魂气息飘出,那气息中还残留着被强行炼化的痛苦波动,“这便是我门中弟子的遗骸,神魂皆被碾碎,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!此等恶行,若不诛之,隐世宗门的规矩何在?” 广场上顿时掀起一阵骚动,不少小宗门的宗主交头接耳,目光在清玄门弟子悲愤的神色与凌虚子手中的“证据”间游移。青云子轻咳一声,刚要开口追问“沈砚为何要杀三千弟子”,一道清越的剑鸣突然刺破云层,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众人耳边—— 西方天际,一道青灰色剑光撕裂天幕,剑影裹挟着淡金色的人皇气,如流星般划破空气。众人循声望去时,只见沈砚立于一阶次品长剑之上,墨发被罡风吹得向后扬起,悟凡境四阶巅峰的气息虽刻意收敛,可周身萦绕的灵力波动仍让玉台上的萧惊寒瞳孔骤缩——那气息看似温和,却藏着能撕裂钢铁的锐劲。 剑光掠过广场时,带起的气流吹得低阶弟子的衣袍猎猎作响,石阶上的落叶被卷成漩涡;不过瞬息间,沈砚足尖轻点剑面,长剑化作一道灵光收入乾坤袋,他稳稳落在玉台之下,距离凌虚子不过三丈,淡金色的人皇气在周身形成薄薄一层光晕,目光如利剑般锁定凌虚子:“谁说我不敢来?” 凌虚子脸色骤然从悲愤转为铁青,玄色法袍下的手指死死攥紧,丹蕾境后期前段的灵气不受控制地外泄:“好你个沈砚!杀我宗门数千弟子,还敢这般嚣张!今日当着墨玄长老与百大宗门的面,这笔血账,你打算怎么算?”他向前踏出一步,玄光佩发出微弱的灵光,试图用宗主的威严压制沈砚。 “很快你就知道怎么算。”沈砚话音未落,已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物件——那是个用鞋盒改造的简易投影盒,鞋盒正面挖了个圆形孔洞,内嵌一枚高透放大镜,盒内用透明胶固定着一个可滑动的硬纸板支架,支架上卡着一部智能手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