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年过半百的李府医哆哆嗦嗦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,头都不敢抬,额上的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。 陆砚辞端坐于主位之上,一身墨色常服更衬得他面如寒玉。 他今日心情本就不顺,结果这府医倒好,不等传唤就急匆匆跑来,说了一堆什么“王爷操劳过度”、“需得固本培元”、“此方温补最是适宜”之类的混账话。 这都什么跟什么?! 他何时需要这些东西了?! 简直莫名其妙! “李大夫。” 陆砚辞终于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:“本王倒是不知道,自己何时虚弱到,需要你用这等虎狼之药来‘温补’了?” 李府医吓得浑身一颤,差点瘫软在地:“王、王爷息怒!老朽、老朽也是听闻王爷近日……呃,精神不济,食欲不振,故而、故而才……” “听闻?” 陆砚辞眉梢微挑,那眼神冷得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锥:“听何人所言?” 李府医嘴唇哆嗦着,眼神下意识地就往刚进门的凝墨身上飘。 陆砚辞的目光也随之扫了过去。 凝墨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。 沈摇筝瞧着这架势,又看看那吓得快晕过去的府医,眸子微微一黯,心中那小算盘立刻就打起来了。 她上前一步,脸上摆出一副恰到好处的关切与通情达理,声音放缓:“凝墨,王爷想必是近日公务繁忙,心气不顺,李大夫也是一片好心,只许是方法欠妥,你先带他下去,好生安抚。” “放心,今日之事,王爷不会怪罪的。” 她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既给了陆砚辞“公务繁忙”的台阶,又全了府医“一片好心”的颜面,还顺手卖了个天大的人情。 果不其然,李府医一听这话,如蒙大赦,感恩戴德的看了沈摇筝一眼,旋即,忙不迭地跟着凝墨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。 内室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