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……” 背对着她的陆砚辞,身体几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。 方才打发走凝墨和府医后,他独自坐在书房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 他原本打定主意,绝不向沈摇筝的“胡言乱语”妥协,他的寝殿冷是冷了点,但也不是不能忍受,可……等他回过神的时候,人已经鬼使神差地站在梧桐苑门口了。 这脚像是有它自己的主意,等他惊觉自己这近乎“投怀送抱”的行为时,人已经踏进了这暖烘烘的内室。 那一刻,他悔得肠子都青了,正懊恼间,听到门口传来沈摇筝回来的动静,情急之下,他外袍一扔,直接钻进锦被,企图蒙混过关。 谁成想,沈摇筝不仅凑过来动手动脚,还在一旁评头论足。 他一个没忍住,就…… 现在好了,被这人抓了个正着,怕不是得被她冷嘲热讽到他进棺材。 陆砚辞紧闭着眼,感受着身后那几乎贴过来的温热躯体,和耳边那恶劣的、带着笑意的气息,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。 解释? 怎么解释? 难道要说自己是一时昏头吗? 否认? 事实胜于雄辩,他人都在她床上了,还能否认什么? 思来想去,陆砚辞索性把心一横,牙关紧咬,决定将装死进行到底。 他不仅没吭声,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更轻、更均匀,仿佛真的已经沉入梦乡,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。 不过,陆砚辞这死,注定是装不下去多久的。 …… 夜沉如水。 一声声压抑不住的、沉闷的咳嗽声从陆砚辞喉间溢了出来,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。 这具身子本就因为早年南疆被暗算,体内余毒无法根除,如今这三年寿命,也全靠各种名贵药材吊着。 先前两日,许是因环境不适或心绪不宁,他一直浅眠甚至未睡,尚能有意压抑,可今夜周遭暖融,他人一旦睡熟,那刻意维持的屏障便松懈下来,沉疴旧疾立刻卷土重来。 陆砚辞猛地侧过身,用手背死死抵住唇,生怕吵醒了身旁的沈摇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