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方清雪倒吸一口凉气,这名字听着就让人退避三舍: “莫非是把豆腐放臭了吃?” 林澈抚掌大笑: “夫人真是冰雪聪明,一点就透!” 方清雪却笑不出来,蹙着秀眉: “夫君莫要玩笑,这吃食之事岂能儿戏?” “我可不是说笑。” 林澈敛起笑容,正色道: “这毛豆腐和臭豆腐,名字是怪了些,可味道那是一绝。” “改日做出来,保管你吃了还想吃。” 方清雪嘴角抽了抽。 她虽是妇道人家,可也不是三岁稚童。 发霉变臭的东西怎能下咽? 可见林澈兴致勃勃,她也不忍扫兴,只得把疑虑咽回肚里。 眼看着林澈不仅将十斤猪板油炼得澄澈透亮,又把那三十二斤牛油切碎下锅,方清雪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紧。 这么多荤油,怕是城里最阔绰的酒楼也用不了这许多。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,盼着夫君日后能省着些用。 她哪里知道,林澈早已打定主意,明日就要将这些油霍霍个精光。 这时,陶罐里的炖肉已然酥烂,米饭也蒸得恰到好处。 两人腹中早已唱起空城计,当即摆开碗筷,大快朵颐。 今日炖的是老虎肉,林澈尝了两口,觉得滋味平平....缺了香料调味,又没有料酒去腥,这虎肉显得格外柴硬。 可方清雪却吃得津津有味,每一口都细细品味,仿佛在享用什么山珍海味。 看着妻子满足的模样,林澈心里也甜滋滋的。 饭后,他出了门。 找到王木匠,还了一百三十文模具钱。 这价钱本是他主动抬高的,只因当时要得急又是赊账。 如今钱货两清,王木匠乐得合不拢嘴。 临走时,林澈又订了一张二千文的新床,照样是赊账。 有了前次的诚信,王木匠爽快应承下来。 忙完这些回到家中,天色已晚。 让林澈意外的是,刚进院门,方清雪就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迎了上来。 “夫君劳累一日,让妾身伺候您洗脚吧。” 她垂着头,声音细若蚊蚋,耳根红得像是染了胭脂。 虽说林澈行事跳脱,常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,可他为这个家奔波劳碌,方清雪都看在眼里。 她自幼熟读《女诫》《内训》,深知为人妻者当以夫为天。 既然已成夫妻,纵然尚不知如何做个称职的妻子,也该学着照顾夫君。 记忆中,家中姨娘便是这般伺候父亲的。 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却让林澈慌了神,连连摆手: “娘子这使不得!” 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 在他眼里,方清雪这般品貌,若放在现代,妥妥是个备受追捧的女神。 让这样的美人给自己洗脚? 他自觉消受不起。 更何况在他观念里,男女本就平等,没有谁该伺候谁的理。 方清雪却坚持道: “夫君为家操劳,这是妾身分内之事。” 在她看来,既然嫁作人妇,这些事便是理所应当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