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俗话说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。 主簿等在丰乐县令羽翼下为非作歹的县衙幕僚,最是害怕自己没有来得及把档案销毁干净。被杨宗谨这样一吓,再也在家里坐不住。 次日一早,主簿很早就到县衙。 他以为自己来的最早,没想到在县衙正堂坐着一个人,仔细一看是杨宗谨。 杨宗谨同样看到主簿匆忙的身影,主动打招呼:“足下可真慢,本提刑在此恭候多时了。” 主簿略吃一惊,立马镇定下来,从容应道:“小吏平常都是这个时候到县衙,三十余年没有间断。” “哦?”杨宗谨站起身来,故意绕着主簿转了一圈道:“不知道主簿找的是谁治的病,竟有如此神效。刚过去一天,居然就好了。” 主簿尴尬的笑了一笑:“小吏只是偶感风寒,吃了一剂药就好了许多。听说提刑在县衙翻找材料,出于为朝廷着想的目的,小吏有责任来助提刑一臂之力。” 杨宗谨点头道:“如此甚好,也省了我不少功夫。” 主簿心头窃喜,以为杨宗谨上当了。便在主动引着杨宗谨往档案室走,边走边介绍丰乐县这三十年以来,他所知道的事情。 虽然句句都在说“丰乐县”,但在杨宗谨听来却是通篇正确的废话。 没有一句是关于丰乐堰决堤之事。 杨宗谨也不看主簿给他的档案,直接问道:“丰乐堰决堤之时,你在哪里?” “丰乐堰决堤?”主簿沉思了一下,回答道:“小人当时在家中休息,也是听到百姓奔走才知道丰乐堰竟然决堤。” 紧接着,主簿痛心疾首的骂道:“小人与前任县令共事两年有余,断然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。”满脸愧色。 杨宗谨并不深究,又问道:“你可知丰乐县令和谁在丰乐堰决堤之前交谈过。” 主簿摇了摇头。 “你不知道?” “小人确实不知道。小人在此地三十余年,侍奉过十一位县令。每一位县令的亲信都是师爷,而不是小人。” “前任丰乐县令的师爷呢?” “不知道。从事发之后,他便消失不见了。” 杨宗谨不置可否,等主簿说完,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,上面清楚的写着一些内容。 主簿瞄到内容,脸色瞬间变了。 原来自己不是前来设法把杨宗谨导入正轨,而是被他请君入瓮。 杨宗谨笑道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你在这些年的粮食赈灾中,偷偷拿了多少的好处,全在这上面写着呢。” 主簿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,却不敢立即承认。 杨宗谨继续道:“这得感谢潘中岳,他虽然被捕一句话没说,但是他自作聪明的做法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于是有人把账目往来交了一部分出来,虽然无法找到幕后黑手却足以抓住你的罪证。” “提刑大人!”主簿扑通一声跪在杨宗谨面前。 杨宗谨凝视着他,故意不说话。 主簿道:“小吏也是逼不得已,如果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就没办法立足。小吏也是有苦说不出,有冤无处说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