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伴随着丁家大公子的质疑声,北源府衙的大堂上,气氛逐渐变得肃杀起来。 孙知府端坐于公案后,惊堂木一拍,威严自生。 “堂下何人,状告何事?” “学生苏墨。” 苏墨在堂中朗声说道。 “状告此人,于府试开考之日,当街拦车,伪造借据,诬我盗书之罪,意图毁我科考前程,并指控此人……” 他一指旁边跪着的丁府管事丁全。 “乃是受此人指使!” 孙知府的目光转向丁全问道。 “丁全,此人所言,你可承认?” 丁全闻言非但没有半分慌乱,反而抬起头。 一脸鄙夷地看了一眼那男人,随即转头看向孙知府,高声道。 “回禀大人!小人冤枉!” “小人在丁府当差十余年,一直兢兢业业,从未见过此等泼皮!” “他分明是见苏童生闻名府城,便想攀咬上来,敲诈钱财!” 说到这里,他转而对苏墨皮笑脸不笑道。 “苏童生,你年方八岁便中了府试,本是天大喜事。” “却不成想,你竟也学会了攀咬诬陷的手段!无凭无据就要血口喷人,丁家可不是任你这黄口小儿能随意拿捏的!” 说里话外中气十足,似乎笃定了苏墨手中也就只有个人证,再无别的确凿证据,根本难以给他定罪。 堂侧,丁家大公子坐在专门给他设下的太师椅上,悠然地端着茶。 他缓缓将茶盖撇开,吹了吹浮沫,神态自然,丝毫不慌。 不紧不慢地开口道。 “孙大人,丁全是我丁家的管事下人。” “他若当真犯了法,不等衙门处罚,我丁家就绝对不姑息,必会依家法严惩。” 说罢,他顿了顿补充道。 “但若只是被人随意诬陷,那我丁家也绝不会让自家下人,平白受了这等委屈。” 此话绵里藏针,既是在表面上支持秉公处理,正气凛然的表明丁家绝对不徇私枉法。 实则是在给孙知府施压,表示这是我丁家的人,无论怎么样都该由我丁家自行处置,你官府最好别插手。 孙知府无疑是听懂了这一点,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老狐狸。 不过他本就不想管这趟浑水,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。 毕竟府试刚刚放榜,他便升堂审案,本就已属破例。 而且丁家在北源府势力庞大,他实在是不愿,为了一个刚出头的农家小子,与丁家正面冲突。 只是可惜苏墨了,文章写的还是很符合他胃口的。 想到这里,孙知府叹了口气,转头看向苏墨,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架势道。 “苏墨,此事干系重大,你既是指控丁府管事,那除了这人犯的口供,可还有其他证据?” 言外之意便是让苏墨拿出证据,若是拿不出后续证据的话,他便要借证据不足将丁家摘出去,然后赶紧结案。 闻言,堂下的士子们也屏住了呼吸。 他们都看出来了,如今正是关键时刻,若是苏墨拿不出铁证,今日怕是要被丁家压下去了。 丁家大公子闻言端起茶杯,准备饮下。 心中只觉得大局已定,原本揪起来的心也放松了下来。 第(1/3)页